沈爰看着他的傻样,不由问道:“你和他有仇?”
南陵帝随地一坐抬头看她,“当然了,就是因为我害怕他,所以十几年没敢来见过我父亲,想想我以前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却连见个父亲都要顾忌一个护卫。”
闻言,沈爰摆出一副很讶异的表情,“你这么久没见到你父亲了?”
“是啊,”南陵帝语气不忿,“就是因为他拦着,让我们父子骨肉分离十几年,我连我父亲是高矮胖瘦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沈爰和他同仇敌忾,也不说什么他执行的肯定是你父亲的命令,明明是你父亲不想见你,直接道:“这么过分,拉出去斩了。”
南陵帝嘴角抽了抽,忽然神秘兮兮道:“我还是想看看他张什么样子,要是长的丑了,我就把他斩了。”
沈爰:?!
难道长的不丑就不斩了?这是什么逻辑,她表示不懂。
就在南陵帝想要揭下黑衣人的面巾之时,对面忽然就射来一颗大枣,直打在南陵帝手腕,南陵帝惨叫一声,一蹦而起。
大枣从南陵帝手腕上反弹到黑衣人脑门,黑衣人忽然就睁开双眼,直立而起,一剑握在手冷冰冰道:“擅入者死。”
沈爰感叹,毒下少了。
南陵帝立马怂的向后一退,手指着沈爰大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带我来的。”
沈爰:?!
她现她自打进了这诚王府,那问号就没断过。
“陛下,咱好歹一国之君,也要敢作敢当是不是?”她现在很怀疑,这狗皇帝是不是就是专门带着她来偷窥他爹的,当然,她目的也不单纯。
“请两位立即离开。”又是冷冰冰的声音。
沈爰抬手一把提溜起南陵帝的后脖领子,道:“行了陛下,溶妃叫咱回家吃饭呢,再不回去饭就凉了。”
南陵帝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行,我答应你的事还没做到呢,说好的我请你喝死人酿的,而且我说了要带你来诚王府转转,这还没转呢,怎么能走?”
沈爰咬牙,合着你还成仗义之辈了?还一言九鼎了?天下人谁不知道你是南陵第一无赖,还装什么品性高洁。
南陵帝一把拉着沈爰袖子,笑眯眯的,“我要说话算话,你不是特别喜欢这地方吗?”
言罢对黑衣人道:“我这兄弟特别喜欢诚王府,他将来是要做驸马的,你可不能得罪。”
沈爰:你他娘的装什么傻,人家连你一个皇帝都不放眼里,还怕一个连着落都没有的驸马吗?
“擅入者死。”依旧是冷冰冰的话。
“我们是擅入吗,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入。”南陵帝对黑衣人笑的露出两颗白牙。
沈爰:兄弟你识相点儿成不,没看人家都已经有杀气了吗?
这诚王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惨绿少年那时候,还搞什么神秘,十几年来连自己儿子都不见,那里边钓鱼那个到底是不是诚王本人。
“我说不要脸兄弟,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一会就出来。”南陵帝一国之君竟如此卑微。
不过,不要脸兄弟好像对南陵帝的卑微没丝毫感觉,沈爰想着,估计是人家蒙着脸,所以南陵帝才有此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