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陈玉竹一推开门,就忍不住高兴,高兴得眼中都含上了泪花儿。
“爷爷,大哥二哥。”元大郎背着笙宝进屋跟着喊,笙宝踢蹬着小短腿呲溜一下像条鱼儿似的从大哥背上下来。
“陈爷爷~~~”
声音洪亮又喜悦,白嫩嫩的小脸笑得像太阳花一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高兴。
陈玉竹的那点儿伤感瞬间被笙宝这声爷爷冲散。
陈老大夫看看孙女儿又看看笙宝,看着谁也不像生病了的样子,难道是元大郎?
陈老大夫的目光落在元大郎身上,比年前白了也胖了,也不大像生病了的样子。
想到什么,陈老大夫的目光隐晦地扫了元大郎一眼,心想,有些病也不是看脸就能看出来的。
这一会的功夫,笙宝已经冲到了陈老大夫面前,“陈爷爷,你看我的草儿。”
笙宝豪放地拉开外裳衣领,直接把衣服敞开给陈老大夫看。
陈老大夫:“……”
“笙宝,你是女娃儿不可以这样,”陈老大夫说着把笙宝衣服拢起来,“外衣也不可以,女孩子要矜持,要端庄。”
笙宝用小脏爪挠挠小白脸,有听没有懂。
矜持是啥?端庄又是个什么鬼?
陈爷爷不想这样看,笙宝只能把怀里的草抓出来往陈老大夫手里塞。
“陈爷爷,草,和那些一样。”
“什么和那些一样?”陈老大夫低头,看着手里的草才突然明白笙宝这话什么意思。
笙宝给他的,不是普通的野草,都是药草,只不过都是一些常见的药草。
比如车前草。
只不过他手里的车前草只有两根须须和两片破烂的叶子,并不是完整的一株。
陈老大夫把手里的杂草都仔细翻了一下,现所有的草居然都是药草,没有一株例外,只不过它被扯得很随便,乍一眼看上去就像随手薅的杂草。
“陈爷爷,我的草。”笙宝认真强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老大夫,意思是我扯的草,你要是看得上可以花钱买,我卖。
陈老大夫状似随意问:“笙宝啊,你告诉爷爷,这些都是你扯的?”
笙宝点头。
“你大哥大嫂帮忙了吗?”陈老大夫再问。
“没有。”所以不用分钱给他们。
陈老大夫看一眼孙女儿,陈玉竹不解,“爷爷,这些都是小姑刚才在路上摘的,怎么了?扯到痒痒草了吗?”
顾名思义,痒痒草是一种摸了会让手痒的草。
“没有痒痒草,”陈老大夫回答了小孙女儿一句就笑着看向笙宝,语气和蔼,笑容慈祥,“笙宝啊,你告诉爷爷,你认识这些草吗?怎么认识的?”
笙宝指着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道:“我看见了,就扯了这些,陈爷爷,我厉害呢?”
陈老大夫暗暗吸了一口气,就是陈家三兄妹一时也呆住了,大家全都目光炯炯地看向笙宝。
只有元大郎,他还在状况外搞不懂生了什么。
他小妹不就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草吗?
又没扯到痒痒草,咋啦?
陈老大夫悄悄咽了咽口水,“笙宝,你告诉爷爷,你是上次来看见,你就记住了?”
笙宝点头,她看见的都记住啦。
“就上次你来的时候记住的吗?”
笙宝再点头,“我和大嫂玩儿。”
上次她在院子里陪大嫂,看得很认真。
陈家四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