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额头直跳,这像是动真格的。满月少爷之前不拿,不代表他现在不能拿这笔钱,可是这么大笔钱从他手中1出去,之后二老爷一定会唯他是问。
“少奶奶,抱歉,我人微言轻,这件事不能做主,必须要请示一下二老爷。”
请示二老爷,谁知道这一请示就请示多久啊。他们那里都穷得揭不开锅啦!
“不行!”言采用看丧尸的眼神盯着陈管事,陈管事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意,“呵呵。你这刁奴,说的这是什么话。二老爷难道会不允许他的侄子拿份例吗?你这是变相在污蔑二老爷的清白。究竟是二老爷拿了满月少爷的份例,还是说,是你挪用了份例?”
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他可兜不住。
陈管事连连哭诉:“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偷拿!”
言采淡淡说:“那你就是指二老爷咯?”
他怎么敢说老爷!陈管事怎么说都是错,膝盖一软就想跪下来。
事实上陈管事膝盖一软,都是因为言采突然释放出来的精神压制。言采的异能不管用,但精神力还在。
事情顿时闹大传开了。
江二老爷脸色非常差,蠢货蠢货,给他就是,现在闹到所有人都听说这件事,连出去喝茶的时候都有人问他这件事。
这下是不能不给了,否则名声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不仅不能不给,还得自己再添上一些,才能挽回颜面。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议论,他已经放话出去是帮年轻轻轻不懂顾家的侄子存着,等他成亲后自然会全数拿回去。往上添了点,江二老爷一下子损失了一千五百两。
这些钱他不会平白让自己损失,之后就写了一封信到京城,要他这位大嫂好好补偿补偿。
损失了一千五百两,二老爷哪哪都不高兴,接着就折腾到他那不上进的儿子那里去。他要好名声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进入仕途。
他是没有机会了,可儿子如果能进入仕途,那么一个好名声是必不可少的。二老爷就将江御风强制押到县里的书院去了。
言采摸着一千五百两银票爱不释手,他也才从言老爷那里讨了一百两外加一座茶山,加起来恐怕都不值一千五百两,今天只是一顿嘴炮就能白得一千五百两,岂不是美滋滋。
江满月是后来才知道言采要钱这件事的。在江满月的记忆里,这已然是十年前的事情,他确实忘记还有每月几两银子的事情。
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言采爱不释手抚摸银票的样子,也挺有意思。没想到还是个财奴。
江满月对这点钱看不上,不过言采喜欢那就随他拿去,让二老爷吃瘪也不错。
只是过了会儿,言采终于欣赏完一千五百两的风姿,痴痴地捧着钱塞到了江满月的手里。江满月不解,这么爱不释手怎么又不要了?
“你的钱,我帮你要回来了。”
“给我?”
“是你的钱啊。”
江满月眸中微光一闪,又将钱全部塞回言采手里。
“你拿着。”
言采顿时不知所措,没有人送过这么多钱给他呀。言采结结巴巴道:“给给给我啦。可是你也很需要钱啊。”
“我需要钱?”江满月反问。
“你看,咱穷的连做饭的人都请不起,连衣服都……糟糕我忘记一件事了。”言采眨眨眼,对江满月说,“我忘记要几匹好一点的布了,他给我们的都不好。”
“请不起人做饭?没衣服穿?”江满月打量几眼言采的衣服。普普通通的,布料也一般。言老爷也舍不得拿好的布给言采做衣服。而且都有点单薄,眼看深秋将近,冬天也快到了。
是了,是该给他添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