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颠三倒四,湿润微红的唇颤动着,呼吸剧烈。
我忍着脖颈的痛,将他拖拽着靠在了墙壁边缘。
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快到峰值了。
我凑在他耳边,留下一串细密的吻,轻声问:“你没有看终端么?我以为他们会告诉你,我是来告别的。”
“什、什么终端告别你在说什么——救我——”亚连意识愈迷糊昏沉,手却紧紧揪着我的领子,“好难受,你看看我,我好难受啊……”
很好,还能挽救。
good!
“我看着你呢,你难受,我也难受。”我望着他,松开抱住他的手,“以后,我们见不到了。我也想在这一次,彻底得到你,让你恨我。但我做不到,忍一忍,他们在配制抑制剂了。”
“你在、呃啊说什么,不——不对,你为什么在这里——”
亚连的脑袋已经化作了一汪水,全然无法思考。
我努力安抚着他。
亚连应该很喜欢玫瑰,这次休息室的床边也放置了一束玫瑰。
人工降落的雨水角落在玫瑰花瓣之上,一滴又一滴,花瓣几乎要不堪重负。
亚连攥住我的手,仰着头,只觉得眼前视物一阵阵的模糊。
“我会帮你缓解的。”
他恍惚中听见这样的声音。
余光之中,他瞥见窗台旁的玫瑰,隐约想起来自己也曾学过如何照料这种玫瑰。
“如今培育的这种玫瑰条件较为苛刻,先土壤的话,需要专门提取出来元素来调制。其次就是水,水也需要加入这种元素,请您谨记。而且不能像传统花卉一般浇水,而是需要用喷壶,之后要用让水少且均匀地浸润花瓣。”
老师做完示范,让他重新学一遍。
步骤……步骤是什么样呢?
亚连茫然至极,回忆陡然散去,一切拉回现实。闪烁的红光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拥住他,耐心温柔地像他示范着玫瑰花的培育步骤。
休息室里降温的水雾洋洋洒洒,窗边的玫瑰也就此颤动起来。
亚连迷惑地望着窗边的花,视线模糊了一次又一次,喉间总有些话想要吐出,内心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却又总是骤然停止。
即便未曾被标记,但这信息素与浪潮让他不得不将全部都依赖在抱着自己的女人身上。淡淡的灰烬味传到鼻间,他却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张合着,想要吸取更多的味道。
“亚连,你有喜欢过我一点点吗?”
他听见她问。
他张着嘴想回答,但却被接连的抚摸激得喉咙只能出模糊的音节。
有一点,不止一点,喜欢,爱,全部。
也许只有这一刻,但这一刻已经预示了未来。
可是亚连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咬着她的衣服,用尽全力去吸纳他信息素的味道。
“不回答吗?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算不上。”
不是,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