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赵婉如也不同她抢
小丫是上海地下党交通员,平时掩护身份就是卖花姑娘。
烧完衣物,她瞥见赵婉如右臂血水渗出了衣袖:“赵姐,你这不是擦伤,子弹不取出来,伤口是会发炎的。”
“小丫,这几天医院药店肯定查得紧。”赵婉茹咬牙忍着痛。
小丫眼睛噙着泪,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婉如姐,这样不行,我还是得去请个大夫来。”
赵婉如情急之下,不得不拦住她:“小丫,不可。”
小丫梗着脖子不看她。
“屋里有酒精没?白酒也行。”赵婉如问她。
小丫急忙找出药箱:“婉如姐,你看看,哪些能用上的。”
“小丫,帮我先淋些酒精。”赵婉如挽起袖子,指着血染的弹孔。
小丫麻利拧开酒精盖,朝伤口淋了下去。
赵婉如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小丫,剪子放在煤油灯上烤一下。”
小丫照做。
“来,用剪子把陷进肉的子弹取出。”
“婉如姐,我怕。”小丫才十五六岁模样,举着剪子,手晃个不停,愣是看着她的伤口,下不了手。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赵婉如见她手抖成这样,拿过剪子:“小丫,再给我找一块干净的手帕。”
小丫立刻掏出手帕给她。
手帕塞进自己嘴里,赵婉如果断拿起剪子,往枪伤部位找好角度,小心刺入。
“唔”紧咬着的手帕都渗出了血。
她却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剪刀落,速剜出伤口里子弹。
剪子剜出带血的子弹,扔掉在了地板上。
“小丫,帮我包扎。”赵婉如面色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声音也很虚弱的跟小丫说道。
“嗯。”小丫含着泪从药箱里取出纱布和绷带,还有碘酒。
“婉如姐,没有磺胺,只能用碘酒凑合着用。”小丫担心,竟小声开始抽泣:“伤口会不会发炎?“
“没关系,先包扎。”赵婉茹忍着剧痛安慰着她:“小丫,你放心,你婉如姐命硬得很,子弹都是绕着飞~”
小丫这才破涕为笑。
包扎好伤口,小丫扶她进里屋躺下。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养,等伤好了我再用加密电台联系上级组织。”小丫安宽慰着她。
赵婉如忍痛点点头。
一阵困意朝她袭卷而来。
眼皮越来越重,实在是撑不住,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