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销毁信笺,嘴角噙着一抺淡笑:“金小姐,我只关心酬劳多少?”
“酬劳?”川岛芳子轻叩了下桌子,那涂了淡金色指甲的纤纤玉手,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汪晓妮不得不咳嗽了一下:“柴靖。金小姐请我们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这次任务。”
“哦?”柴靖皱眉,他只想早点攒够钱,离开上海。
淡金色指甲的纤纤玉手递过来一杯清酒:“柴先生就不想在上海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
柴靖不由苦笑道:“金小姐有所不知,如今柴某人只不过是丧家之犬。哪还奢望?”
“看来柴先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有胆有识”川岛芳子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脖颈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架上来。
川岛芳子倒是处变不惊,只有汪晓妮知道惹怒了这个“女魔头”,可没什么好下场:“柴靖,你快放下刀!”
“汪小姐,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川岛芳子轻轻拨开刀锋站起来:“柴先生不过只是想展现下自己的实力而已。”
汪晓妮不得不也起身,稍一颌首:“还是金小姐大度。”
“这任务是考验你们实力的入门考题。”川岛芳子倏地出手如风,食指与中指紧夹住匕首刀柄,用力一提一挥,匕首在空中便呈现一个弧度,稳稳钉在了木制墙上。
没入部分刀刃的匕首微微晃动着,似是在展示着它的无比锋利,也是在暗示着某种威胁利诱
整个日式包间里陡然一片静寂
“啪啪啪!”
是柴靖,他拍着手靠近墙壁,伸手取下匕首,收刀入鞘:“金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柴先生身手不错。”川岛芳子弯腰续上几杯清酒:“汪小姐的叔父果然有眼光。来,我们干了一杯酒,就算作是不打不相识。如何?”
柴靖深知自己一时是脱不了身,便端着酒杯敷衍着她:“愿为金小姐效劳。”
见柴靖没有再作反抗,汪晓妮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川岛芳子奉命前来上海,就是要制造中日摩擦,才好有借口进攻上海,为早日实现东三省所谓的“独立”争取时间差
虹口区公寓房里,汪晓妮扶着大醉的柴靖在沙发上躺下。
正当汪晓妮转身去倒水时,柴靖的眼睛倏睁开:刚才在居酒屋时,汪晓妮对川岛芳子布置的任务一点也不惊讶,她应该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柴靖,来,先喝点水。”汪晓妮过来时,柴靖不得不又赶紧半眯着眼睛,有些干涸的嘴唇凑到杯子边缘喝了几口。
放下茶杯,白皙小手抚摸着他有些发烫的脸:“柴靖,看来我们短时间离不开上海。”
“这是你心之所愿。”大掌擎住那小巧的下颌,目光灼灼
嫩手轻捂住他的嘴唇:“考虑一下金小姐的提议,你不亏的。”
和日本人周旋,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惜柴靖此时悔之晚矣
他眼眸微闪,脑海里又划过一丝希冀:不如将计就计
翻身压下面前的妙人儿,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汪晓妮已然是飘飘欲仙
指甲嵌入男人的厚背,汪晓妮彻底得到了心灵的释放
窗外,树影摇曳
半裸着的汪晓妮已然昏睡过去,柴靖抚摸着她那红肿的唇瓣:“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只可惜”
他掏出铜制怀表看了看时间:自己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返回这里。
不错,趁着汪晓妮最松懈之时,给她闻了柴靖自己特制~的一种迷香
他要去跟潜伏在上海的力行社成员接头,以便自己今后的一言一行都在戴老板那里有个合理的解释,让戴老板在蒋委员长那里多多美言几句,撤销国民政府对他颁布的追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