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老虎凳上他流的新鲜血迹和以往审讯时留下的暗红旧痕,似犬牙交错,令人触目惊心。
而钱秘书也不得不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绑在老虎凳上的裴智勋,见来人正走近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先生,您这又何苦呢?还是招了吧。”钱秘书有点怯懦的开口。
裴智勋怒目圆睁:“呸!”
钱秘书被他喷了一脸口水,很恼怒冲到他面前。
“你你看你还能嚣张几时。”钱秘书提高了音量,右手不经意按在老虎凳上,用摩斯电码敲出:
“停车坐爱枫林晚。”
这是上海地下党同志之间一种确认身份的暗语。
看到钱秘书敲出来摩斯电码的内容,裴智勋原本黯淡的眸子,划过一丝希望,又瞬间耷拉着脑袋骂道:“你们这群狗特务,会不得好死!”
手却颤抖着敲出一段摩斯电码:
“霜叶红于二月花。”
“共产党万岁,吾等绝不叛党。”
钱秘书又敲出一段:
“你的父亲,我们会好好照顾。同志,保重。”
手揪住他的衣领,迅速塞进一粒白色药丸,口里却喃喃道:
“嘿,你这死硬份子,还跟这叫嚣起来。”
一旁正在休息的几个特务见这共党还在骂他们,就有些恼怒起身朝这边围过来。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
为首那个特务一个勾拳就打在裴智勋颊脸上,顿时打掉了裴智勋两颗门牙。
裴智勋“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头却扭到一边,并不吭声。
“麻的,还是要打,打一顿,就老实多了。”特务们哄笑。
钱秘书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一跺脚指了指裴智勋,气得拂袖出去。
单反玻璃面前关注着的徐处长,不由得摇摇头。
蔡站长却赶忙迎了上去:“钱秘书,我没事吧?”
钱秘书惊魂未定:“真晦气!共党太恶心了!”
他指指脸上的口水,拿出手帕又狠狠地反复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