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手中有,你又如何?”沈玉然已然有些不耐烦,“我早便说了,司华玉的嫁妆再丰厚咱们都不能动,传出去侯府的名声便坏了,我的名声也就坏了,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我……”
萧氏垂眸,她明白,都明白。
但司华玉的嫁妆实在太丰厚了,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不要再用了,亏了的用银两补上。”沈玉然行至她身后,轻轻环住她,“我知道母亲是为了侯府,为了我,才需要银钱珍宝四处打点。你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活的比沈攸宁好,想要什么女儿都可以给你挣。”
萧氏听到女儿这样说,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母亲知道了,往后不用便是了。至于那些已经要不回来的,我会换成银票补上,待她定了亲,我便把她母亲的嫁妆都给她。”
“不需母亲费心,她会找母亲讨要的。”
萧氏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她点了点头,“好。”
萧氏走后,沈玉然这才松了口气,她重生已有几年,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命运的轨迹因她更改之后,她无法再提前预知往后会发生的事情。
只稍微做了一些部署,等沈攸宁回来之后,她才好根据沈攸宁前世的轨迹行动。
她抿唇,只是前世的她知晓的太少的,印象中跟沈攸宁的画面大多都是在被她一步步戳破自己和母亲的计谋。
当然,活了一辈子再看那些计谋,实在可笑。
除了司华玉在时,母亲势弱憋屈了些,但却委实不曾受过后院的蹉跎,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怜香,那个人找到了吗?”
怜香回,“找到了,在离京都不远的阜城,具体位置也找到了。”
“好,你安排一下车马,明日咱们就出发,去阜城。”
一日时间如白驹过隙,悄然而逝。
一早上,沈攸宁便带落玉落竹和一马车的礼品到了桓国公府。
桓国公府在城东,京都中大多皇亲贵胄的府邸都在城东,包括公主府和一些王府。
好在宣平侯府在城南东边,离桓国公府的距离算不得远,一个时辰便到了。
桓国公府昨日接到沈攸宁的拜帖时,叶氏便嘱咐了管事今日一早候在门口,若见着她的马车,派人通报。
一路上沈攸宁有些忐忑,当年司华玉脱离国公府也要嫁给宣平侯,伤透了桓国公府众人的心。
其实母亲是后悔的,但她实在没有脸面面对父母兄长。
那几年,她连回去桓国公府的勇气都没有。
但沈攸宁是很清楚的,母亲她很想回桓国公府看看,见见父兄。
前日见到叶氏,她便知舅舅们不曾将当年之事放在心上,心中还是很惦记母亲的,不然叶氏作为媳妇,不会那样欢喜自己回京。
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桓国公府远远便瞧见了那辆没有徽印的马车,连忙让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桓国公府门前便站了一排人,目光一直落在越来越靠近的马车上。
落玉和落竹搀着沈攸宁下马车,她抬眸便看见了候在门口的众人,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