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他需要卧床休养,至少三个月。
秦元睿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但他却不能张扬,否则会牵扯出今日赏荷宴上江明朔的事。
明面上得罪荣威将军府,秦家还吃罪不起。
更何况,他原本也是想设此局造一个机会,赫连贵妃和大皇子自然清楚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正因为这样,这个哑巴亏,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沈攸宁这一下,却也让他意识到,这个安宁郡主身边有高手护卫。
她,不是软柿子,而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在昏迷之前,他强撑着一抹意识,叫来弟弟让他看好春香楼,别让人混进去查出什么东西来。
秦家二郎嘴上答应,心里却没当回事。
春香楼原本是他的产业,兄长一句话便让父亲压的他让了出去。
他听说了白日里赏荷宴发生的事,知道那个妓子定然是春香楼的人。
此时却要他来看住春香楼,做梦去吧。
赫连贵妃赏荷宴上出的乱子,不过一日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要说背后没有人引导,谁也不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荣威将军府和盛府的婚事上,只有寥寥几人看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存在的那只推手。
赫连贵妃带着江明朔入宫面圣,当日荣威将军便被召去了承仪殿。
子不教,父之过。
在赫连贵妃和大皇子的红白脸戏法并一唱一和下,江明朔被罚五十宫杖。
可他那个小身板,哪能受得住五十宫杖?
于是大皇子又站出来求情,最终江明朔受二十宫杖,其余的由荣威将军替子代过。
这些消息传到沈攸宁耳中时,她并不意外,甚至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本秦元睿就是大皇子的人,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只是顺带上向她示好而已。
只是荣威将军府却偏向了大皇子府。
不是真的偏向,而是大皇子手里捏着一个人情,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的人情。
江明朔的事成了燕京百姓的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在此事沉寂之后,沈攸宁一曲惊艳四座的事也在坊间流传。
而赏荷宴结束之后,沈攸宁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每日便是瞧瞧花圃里的花长势如何。
这日一早,沈攸宁看着花圃中的嫩芽,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