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在西屏苑,大姑娘身边那个叫落竹却拦住老奴,说‘看来你一点也不在乎你儿子’。”
萧氏闻言,神色大变。
“你儿子在沈攸宁手里!?”
付云迟疑一瞬,说道:“对,他迟了这么多天回来原本就是被抓了,才逃出来。可不曾想,我让他回去的当晚他便又不见了。”
“今日大姑娘身边那个落竹会那样说话,忠儿定然是又被她们抓回去了!”
萧氏心中微沉,别的都好说,沈攸宁竟然抓走付云的儿子,肯定在查当年的事情。
“他没说什么吧?”
付云摇摇头,“夫人放心,忠儿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可是,他……”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萧氏脸色难看,今日宣平侯让她唬住了,若是再来一次,可就未必能再把话圆过去。
沈玉然刚从天香阁回来就听说了萧氏被禁足在萃园的事情,赶忙来到了萃园。
她踏进主屋,便瞧见了那一地的狼藉。
“母亲不是向来自持,怎么这次这样失态?”
萧氏看了一眼付云,示意她先出去,她们方才议论的事往后再说,不能让玉然知道。
沈玉然看向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氏将原委仔细与她说清楚,而后安抚她一句。
“你且放心去忙你的大事,府中的事不用你管,至于那沈攸宁,母亲会为你拖住她。”
沈玉然狐疑地看着她,“在相国寺就让你解决了崔氏这个祸患,你怎么还能让她跑出去的?”
“那群劫匪的老大死了,他们找上门,我只能把崔氏推出去解决这件事。”
萧氏一顿,“原本是想着她会死在那群人手里,直到昨日她都渺无音讯,自然以为她已经被那群劫匪杀了,谁知竟然落在了沈攸宁手里。”
沈玉然想的比萧氏要深一些,“她被沈攸宁带回来,那群劫匪呢?”
“不知。”
沈玉然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直截了当的问她,“当年司华玉的死,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萧氏瞳孔一缩,看着她笃定的神色,显然不太明白女儿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你,你在说什么?她是病死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沈攸宁的人能抓到崔婆子,说明崔婆子一直都被人跟踪着,她只是为了抓一个崔婆子吗?”
沈玉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今日之事,若非她早有谋算,又怎能让一直宠着你的父亲处置你?”
“更何况,我那个父亲虽然是个蠢的,但脑子也算能拐两个弯。”
“你方才所言情深义重的确蒙蔽了他,但等他反应过来,对你一定会心生隔阂。”
“若再让他知道,司华玉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怕是连族谱上的名字都得抹去了。”
萧氏一惊,玉然说得不错,一次也就罢了,若再来两次、三次,说不得侯爷真就要像处置崔氏一样处置了她。
萧氏抿抿唇,终于做了决定,将当年的事告诉了沈玉然。
听完萧氏的话,沈玉然只觉脑袋隐隐作痛。
“把大夫给你那个人全程不参与害司华玉,最多就是借了个人给你,她是在拿你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