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赶忙叫停,不与他再争论下去。
“他应该也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锦祈突然要来使燕朔,你知道其中内情吗?”
佟维翰摇摇头,“我知道的不多。”
“你是清楚,这些年锦祈和我朝边界上总是有摩擦,四爷镇守在边界上,这些年赢多输少。”
“一个月前,锦祈突然派人说和,四爷斟酌之后,表面上答应,实际上一直留意着锦祈的动向。”
“也就是那个时候,锦祈表露出要来使燕朔的意图。”
“四爷奏请圣上,圣上点头才给的回信,至于锦祈究竟是为什么来燕朔……我出发之时,四爷应该已经在查了,但我不知道结果。”
沈攸宁应声,“知道了。”
“我听说接引来使的事圣上交给大皇子了,你问我这些,操这个心做什么?”佟维翰疑道。
“锦祈从来狼子野心,突然停战本就是事出反常,如今又要来使燕朔,难保不会引起什么祸端。”
“你和四爷说的一样,所以四爷才奏请回朝,让镇国将军镇守边疆。”
沈攸宁垂眸沉吟道,“照大军行进速度来看,太后生辰之前,他应该能回到京都,此事我届时问问他。”
佟妙欢带着两坛酒回来,便见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发生何事了?为何你们两人的神情看上去都这样沉重?”
“没事。”佟维翰摇摇头,从她手中接过酒坛子,“宁无双,喝哪个?”
佟妙欢连忙从他手中抱回来一坛酒。
“这是果酒,更适合我和郡主,那坛烈酒哥哥你自己喝吧!”
佟维翰诧异地看向沈攸宁,“你的酒量可是不输四爷的,怎么还喝起果酒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沈攸宁看向佟妙欢,“我陪妙欢喝两杯果酒就是。”
三人把酒言欢,佟妙欢问起佟维翰从前的事情。
他烈酒入喉,说起战场上的事来滔滔不绝,听得佟妙欢跟着跌宕起伏的故事惊声连连。
沈攸宁眼中带着笑意,也有些怀念那时的日子,虽说日日浴血,但周边的众人都是真诚肆意的,比起后宅的日子,可要舒心许多。
佟维翰感叹一句,“可惜妹妹你无法亲眼见过边境的风光。”
“是啊,可惜我只是女子之身,无法远赴边关和哥哥一起。”
佟妙欢有些失落,看向沈攸宁的眸光中带着好奇。
“郡主,你身为侯府嫡女,怎么会去战场与我兄长相识呢?”
沈攸宁想了想,“说来惭愧,那时年少气盛,想效仿祖母提枪安边境,偷偷去了边境。”
“她那时才多大?当日就被四爷发现了,可吓坏了四爷,来了这么个小不点。”
佟维翰想起那时的事也有些惊叹,“也不知她怎么说服的四爷把她留下。”
“但后来却证明了四爷的决定一点儿也没错,她就像是初初上战场的四爷一样,人小鬼大,谋略过人。”
佟维翰想起沈攸宁在边疆战场上的作风便十分敬佩,那模样,说是翻版的四爷也不为过。
“郡主真厉害!”佟妙欢由衷的感叹道,“况且郡主如今方到及笄之年,我如今都见不得血腥,那时的郡主才不过十二三岁!”
“他夸大了。”沈攸宁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佟维翰,“那时年纪小,四爷怎么可能放心让我上阵,正经战役也就上过一场。”
“其它时候,大多是在军营里替四爷跑腿。”
佟妙欢被她的话逗笑了,佟维翰笑开了,灌了两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