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晟不明所以。
但顾竹衣却听明白了。
如果千金赌坊有意把赌坊和沧月楼联系在一起,有朝一日被查,就一定会扯上沧月楼。
“可沧月楼跟千金赌坊应该没什么仇吧?为何要拖沧月楼下水?”
秦元晟也好奇地看着沈攸宁,她这么猜测也得有缘由才是。
“未必是有仇。”沈攸宁垂眸,“沧月楼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它是皇室产业的传言。”
“一来赌坊能借用沧月楼的背景震慑来客;二来若有人要查赌坊,岂不是可以将目光顺其自然引到沧月楼身上?”
她和顾竹衣知道沧月楼与千金赌坊并无干系,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不作他想。
可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却并非如此。
秦元晟折扇‘啪’一声拍在手上,“你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沈攸宁点头。
顾竹衣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千金赌坊这是刻意要把目光引到沧月楼身上,借沧月楼的势也好,祸水东引也罢。
总之有沧月楼在前面吸引目光,千金赌坊就有机会脱身。
毕竟沧月楼的伶人也大多都是无根的女子,原也是被顾竹衣从那伙人手里救下来的。
真要查起来,沧月楼能挖的东西未必比千金赌坊的少。
顾竹衣垂眸,“这背后之人,想得到美。”
“但这,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沈攸宁道,“况且,拿沧月楼挡箭,能拖延的时间够长。”
顾竹衣知道沈攸宁在说什么,秦元晟却满脑子乱线。
“为什么?”
顾竹衣并不理会秦元晟的问话,她看向窗外,眸光一闪。
“话说回来,三皇子这个时候,倒是给了你我机会。”
沈攸宁挑眉,思绪微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元晟,去叫两个乐伶和舞姬来,咱们就三人玩起来可不尽兴。”
秦元晟:“……”
他想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听话的去办沈攸宁要求的事。
传完话,秦元晟回来时顾竹衣正带着沈攸宁在屋中的赌桌边熟悉玩法。
他神色疑惑,“二位,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沈攸宁手中握着骰盅,有模有样的学起之前顾竹衣在楼下的模样摇动骰盅。
瞧着沈攸宁略显生疏的手法,秦元晟啧啧两声,“郡主,你这是从未进过赌坊?”
顾竹衣瞥他一眼,转眸笑眯眯地看着沈攸宁,“金月长公主教出来的闺中典范,自然不会进赌坊这种地方。”
“我瞧着您倒是熟稔得很。”
逮到机会,秦元晟就想打听这位的身份。
只可惜,顾竹衣转眸笑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说什么的迹象。
沈攸宁则看着手中的骰盅摇了摇头,“我瞧着你方才在楼下的手法,似乎也与我方才的没什么不同,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关窍?”
“这骰盅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
秦元晟正要侃侃而谈,门外在此时响起了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