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母亲喜欢的,原来自己以前还带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她的右手里,捧着竹凌塞过来的铜板,那些铜板多的溢出来,掉到了桌上。
竹浣纱有生之年第一次摸到这么大一笔钱,她又兴奋又惶恐。
犹豫了半天,她又把钱推回去:“竹儿姐,我不知道买什么,先当在你在那里吧。”
竹凌正在整理翻出来的布匹,她扬起头了一会儿竹浣纱,把她的头都埋到胸口里去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把空荷包递给她:
“自己的钱自己保管,我能替你保管一时,不能替你一辈子,你总要学会的。”
竹浣纱拿着那个荷包,又有想哭的冲动,第一次有人让她自己保管钱,第一次有人让她自己做主办事。
这陌生的感觉不停的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竹浣纱把铜板装进荷包里,学竹凌一样塞进怀里。
荷包仿佛在她胸口发热,烫的她心口疼。
但这感觉,又是如此奇妙的舒适。
竹凌把一捆布绑好,问她:“厨房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有鸡蛋!”竹浣纱飞快的答道。
竹凌跟她走进厨房,锅里的鸡蛋、米粥和饼子还热着。
竹凌招呼竹母一起过来吃,做都做了,不吃多浪费啊。
从大半夜折腾到现在,她早就饿了。
竹浣纱十分懂事的把鸡蛋分给了竹凌和竹母。
竹凌却把自己碗里那个夹回去:“你吃,我不吃水煮蛋。”
竹母也把自己那个夹回去:“我跟你竹儿姐一样,这两个你都吃了吧。”
竹浣纱在两人不容置疑的口吻下,吃掉了两个水煮蛋。
早上只敢舔蛋壳的竹浣纱,万万没想到不过是过去了那么点时间,她就能一个人吃掉两个属于弟弟们的蛋。
她一边吃鸡蛋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竹凌给她盛了一碗粥,把饼子卷好咸菜递过去:“有点出息,哭什么?以后你竹儿姐带你赚钱,让你天天吃鸡蛋。”
竹浣纱呜咽着抬头,着自己的这个堂姐。
她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竹儿姐姐的样子,但在今天,神采飞扬拍着胸脯说以后每天都让她吃蛋的竹儿姐姐,她深深的映入了脑海,此生不忘。
竹母也偷偷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她吃着竹凌递过来的卷饼,心里暖乎乎的:真好啊,女儿回来了,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了。
竹浣纱做的四个人的早饭,被她们三个人分食殆尽。
每个人都撑的打嗝。
竹凌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浣纱妹妹你这厨艺真不错!”
竹浣纱羞涩:“那我以后每天都给姐姐做。”
竹母拍拍肚子:“哎呦,不行了,赶紧起来活动,把这厨房搜一搜,好粮食全拿走!”
几个人如蝗虫过境,将竹伟家扫荡一空,这才离去。
竹母抱着布料走在路上,嘟囔道:“那几只鸡鸭还得抓过来,等会儿还得跑一趟……”
竹凌想起来什么:“娘,凉了!咱们的腐今天估计做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