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我和志谦也没什么好谈的,能聊的早几年都一宿一宿、通宵通宵聊光了。
早知道省着点话题,留到现在说。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跟他讲张静初,他跟我讲准备参加一个平面广告的比赛。
然后我们开始讨论晚上看什么片子。
反正志谦收藏了1000多张碟片,有一大半,我们都没看过呢。
不过要找我们共同能够看下去的碟片倒真有点难度。
中途,他接了个电话,但饭馆太吵,我让他到门口接。
回来,志谦一脸歉意:“有点事情,朋友约我呢。”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他那群朋友随时一召唤,他铁定不理我。
但是我还是装作大方:“没关系,你去吧,我自己看碟片,或者去看忻怡,反正她正需要人陪。”
志谦松一口气。
其实,我很想向“野蛮女友”学习,瞪圆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子恶声说:“不准去!”
可惜,读过几天书,实在说不出口。
我最大缺点便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忍气吞声是我的长项,尤其在志谦面前。
爱一个人,是隐忍的,因着想对方快乐,不得不把姿态放低,放低,再放低,渐渐重话也不敢说了。
玺彤说,在志谦面前,我大气也不敢出,简直像解放前的童养媳,丢新中国妇女的脸。
吃过饭,我和志谦分道扬镳。
我恨这个词,“分道扬镳”,怕有一天我和志谦真的走上了分道扬镳这条路。
不过,这个世界,谁也陪不了谁到永远,总有一天,再恩爱,再亲密,再难割舍也终要分道扬镳。
阳关道,独木桥。
各自走各自的路。
阴阳相隔,谁还管得住谁?
在家胡乱翻看碟子,没一张入眼。
偌大一个书架,却没一本书,能引起我阅读的兴趣。
一个人呆坐半天,大脑一片空白,心情异常烦躁。
打玺彤电话,关机。
忻怡,已经睡了。
思来想去,只得求助余绍明。
还好,他一约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