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可是宫里的赏赐。”
“又不是皇上赏的。”苏锦绣指了指其余两样,“都拿去卖了。”
知道小姐脾气,李妈也劝不住她,让冬罄把几个匣子收起来抱了下去,屋内留下清竹一人侍奉,转眼的,一炷香后苏锦绣靠在窗塌边上打起了瞌睡。
再回训堂已经是三日后,这时秋闱也已经结束,上都城中街头巷尾仍旧在议论三天前鼓楼下施家大公子被绑一事,训堂内也不例外。
苏锦绣实在是听厌了,侧了个身趴在桌前,后面的陈怀瑾意犹未尽,换了个位置又到她跟前继续道:“好歹你救了人,怎么这幅样子,平日里你不是最爱听这些。”
苏锦绣抬了抬眸:“你都说了八回了。”
“我这是为你高兴啊,也值了,还能得皇上亲自召见。”见她无精打采,陈怀瑾撞了她一下,“快说说,这施家大公子被你救时是何种反应。”
苏锦绣支起脑袋看着他,啧了声,提起折扇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功夫闲聊,交给你的阵法都记全了?”
“差不多了,不还有十来天。”
前些时候还在苏锦绣面前哭丧着脸怕过不去考试被陈大人吊起来打,如今有把握了,又显出吊儿郎当的样子,苏锦绣懒的理他,背过身去。
陈怀瑾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休息,又换了个位置笑嘻嘻凑道:“很快就到旗赛了,今年咱们肯定会去,到时你和周令瑜一起,岂不先打起来。”
苏锦绣一怔,这些日子满心忙的都是家里的事,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
三年一度的旗赛在秋闱结束后十天举行,对于学子们来说,这也是件大事,历年的比赛都是几大书院轮着主场,今年轮到崧泽书院。
旗赛顾名思义就是夺旗比赛,历时三天,由上都城内外十几所训堂书院派人参加,三大关九小关,夺九小旗三大旗,奖励丰厚,还能有宫中的赏赐。
对于这些训堂书院而言,奖励是小事,这还关乎名声。
小会场这边,陈怀瑾将书册递给苏锦绣,环顾了下四周低声道:“下午才是大旗,上午这三关,擂台赛有你没什么问题,骑射与解阵恐怕不行,若是要胜出只能靠下午的大旗。”
苏锦绣瞥了眼,简单粗暴道:“上午各自尽全力夺,没有第一前三也好,下午和谁?”
“下午的大旗是微山书院和观居书院。”
“是他们。”苏锦绣眉头微皱,对这两个书院的学生没什么好感,三年前的旗赛是南临书院主持的,苏锦绣他们所在的训堂输得很惨,派出的十个人还伤了六个。
当时她因年纪小没有上场,可全程都看着,这帮人不仅野蛮,还不讲规则。
“三年前是他们今年还是他们,肯定故意这么安排。”说起来陈怀瑾就气愤,“这回说什么都不能输。”
“不怕。”苏锦绣揉了揉拳头,左右晃了下脑袋,“以暴制暴!”
陈怀瑾当即心领神会:“我这就叫大家去准备。”
走了没多久不远处传来了钟锣声,骑射比赛开始了,一刻钟后,苏锦绣出现在擂台赛上。
擂台赛的规矩很简单,每个训堂书院派两名学生,八个台分两次一对一,决出的八位再分四个台一对一,最后一对一,赢的人获小旗。
台上的人不紧张,底下看着的孙玉雎和李舜英却紧张坏了,看对垒的人上台,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口气:“他得有十七八了吧,长这么老成。”
孙玉雎咬了口带过来的拧糖,眉头皱的老高:“不是说年纪相仿,他这身形,锦绣会吃亏的。”
“对啊,不过上次锦绣救人,那几个绑匪也是人高马大的,不一定。”
“说的也是。”孙玉雎顿时轻松了下来,从绣包中又拿出一根拧糖嚼着,笃定道,“锦绣肯定能赢。”
坐在他们身后许久的人听乐了,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一定可以赢,按着体型,只要有机会他就可以控制住她,力气大也没用。”
孙玉雎扭头看他,眼眸朝他脸上扫了一通,不服气的很:“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