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苏锦绣离开了包厢,清竹赶忙跟了出去,施正霖坐在那儿,那一股莫名袭来的悲伤还未散去。
他素来凡事求明白,唯独是这些事怎么都不明白,做了个异常诡异的梦之后,他好像陷入了这个怪圈里走不出去,总是时不时想起梦境里的画面,来自‘他’的悲痛,总在影响着他。
半响,他微哑着声音开口:“来人。”
“是,大人。”
“将这个送去苏府,给苏家大小姐。”施正霖指了指一旁本来要给她的匣子。
随从点了头:“是。”
……
回到苏府没多久,苏锦绣就收到了施正霖派人送过来的匣子,匣子内装着两幅图,底下压着两本画卷,左边的小格内还放了一个玉瓷瓶子。
冬罄拿起瓶子,将下面压着的纸条拿起来一看,笑道:“小姐手上的疤还没褪呢,这个正好可以用。”
“谁知道好不好用。”清竹从她手里拿过去,轻拉了她一把,冬罄不明所以,指着纸条解释的认真,“上面写着御赐呢,宫里的东西肯定好用啊。”
“随我去厨房。”清竹把冬罄拉了出去,带上门,留下苏锦绣一个人在屋子内。
冬罄这时才瞧出了不对劲,在门口低声问清竹:“小姐怎么了?”
清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忽然情绪就沉了许多,回来的马车上一言不发的。
“小姐今天去见谁了?”
“不要多问。”清竹轻拍了她一下,她猜想是与那位施少爷有关,但这是小姐的事,她们哪能过问,“天快暗了,赶紧把晒着的收起来。”
屋内原本情绪是沉闷的苏锦绣,在看到画卷和书信后,心情变的更加难以描述。
施正霖差人送来的这些,正是她所需要的。
更重要的是,看完信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
原本计划里要赶去关北门一趟,如今不用去了,也不用去府衙里申请授令,她也不需要想法子游说爹娘放她出远门。
关北门不用去,定北王府那儿她又插不上手,原本把事情排满,生怕错过了什么来不及的苏锦绣,忽然发现自己闲了。
可她也没答应他什么,怎么就变成和他合作。
苏锦绣将信一放,脑海里冒出了个声音:有人替你跑腿还不好啊,坐在这儿事情都办妥了,这还值得烦。
“我要不接受,岂不显得我矫情?”
苏锦绣喃喃自语,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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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会闲下来,与现在苏锦绣真的无所事事,完全是两码子事,从沂园回来的第四天,苏锦绣有些坐不住时,施正霖又派人送了个消息,太子派去关北门的人已经到了西平府边界。
隔了两天,是四哥捎回来的消息,王致的妻女所关押的地方有了新的线索。
好嘛,都不用她出去打探。
苏锦绣干脆每天都往十里铺跑,教宝音说大魏话。
如此过了一月左右,已是七月末,这日苏锦绣回到家中,宋氏把她叫去了芳泽院。
苏锦绣近日闲的发慌,所以看到什么都能好奇上两眼,走进屋子后见桌子上了不少东西,转头问宋氏:“娘,这是准备送给谁的?”
宋氏朝她招了招手:“是别人送过来的,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