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下课的时间,我早早的守在了杨文骅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学生出现在了路上,等了差不多分钟,一个和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就奔着我这边来了。
然而,贼拉气人的一幕发生了,杨文骅这个二货居然无视我!直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喂!没看着我啊?”我大声吼了一嗓子。
杨文骅不紧不慢的退回来,歪着个脑袋说道:“哦,王哥啊,你咋在这儿呢?”
瞧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想骂人,可我还是忍住了,“你至于吗?就因为我让你回家,你就生气生了这么多天?”
“没有啊!谁说的?我咋不知道我生气了?”杨文骅来了个一问三不知,“我这是学习累的。”
我站在原地气的七窍生烟,他可倒好,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回家了。”
本以为他就是说说气话,可见我没吱声,他还真的扭头就走。
我气急眼了,大吼道:“你给我站那儿!”
杨文骅停了下来,我冲到他面前,“你想咋嘀?耍两天疯就得了呗!芝麻大的事儿还过不去了?”
“那不也得分咋回事儿吗?芝麻扔嘴里嚼没啥,塞牙里呢?”
“我…”一时语塞,我竟说不出话来,“算了,不和你扯,我找你有正事儿。明天我要去旁听白桂梅的案子,你有没有啥办法能让人看见鬼?”
杨文骅听完,那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想让我爸见一见李叔那暂不就问过吗?我是没办法,你家老仙儿本事多,你问他们去吧。”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劲儿劲儿的走了。
“杨文骅!你真是有那个大病!”
气呼呼的回到店里,我连着抽了三根烟都没缓过劲儿来,绞尽脑汁,我都没想明白他为啥会变成现在这个德性,我也没把咋招他吧?
一个人生了半个多小时的闷气,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没办。
回到里屋在香炉里插了三根香,我在心里念叨着胡天心、常天远还有黄秀春的名字,念叨着、念叨着,里屋的地上就好像起了雾一样,模模糊糊的。
我习惯性的仰起头,张开了自己的嘴,可我等的脖子都酸了,也没感受到那股子腻了吧唧的灯油味儿…
可如果不喝灯油,我就没法儿和他们沟通啊!
正要开口催一催,面前模糊的影子突然变宽了,忽的,好像有一阵凉风吹进了眼睛里,我顿时就能看到了,胡天心、常天远、黄秀春,还有……
“沈祥林?”我疑惑的说道:“你咋也出来了?”
他双手抱拳,说道:“卑职虽能让小先生暂时恢复眼通,却只能维持一刻钟的时间,请小先生有话快说。”
我很是欣喜,“你们有这本事咋不早说?一个人一刻钟,你们四个都对我用一次,那不就是一个小时吗?”
“回小先生,我等不比将军道行高深,一刻钟已是极限,且只有我和刘得之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