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岸坚持,徐子期便配合。
呵……陆觐然收回目光,再度低头看手机。
当第三声“我不会轻易地狗带!!!!”从隔壁传来时,终于也打乱了陆觐然的专心致志,他皱眉抬头,就见已经忍无可忍的徐子期压着怒火招来服务生。
以他对徐子期的了解,她给出的解决方案绝对是给一笔钱让隔壁的客人换场。
可不等服务生走到徐子期面前,萧岸已冲徐子期摇了摇头。表情还算从容但透着股不容回绝的劲儿,徐子期竟真的摆摆手又让服务生退下。
好在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隔壁也没再出什么大动静——
那是因为钟有时正嘶吼到兴头上时,老秦的手机响了。
老秦一看信息,吓得当即丢了麦:“我靠!方文盲要来查岗!”
钟有时也赶紧放麦,正襟危坐起来。
老秦拎了包就往外冲,冲到门口才想起来,赶紧刹车回头:“我先回去一趟,你等我回来切蛋糕啊!”
“放心,肯定等你。你别磨蹭了,赶紧的。”钟有时连忙催她。
包厢门无声掩上,老秦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门外。
周遭顷刻间安静下来。
虽然还有音乐声伴着,钟有时却没再拿起过麦。
索性酒还剩了一大半。
一刻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真的已不是当年,当年的她如果到了此番境地,肯定电话夺命连环似的打过去催老秦赶紧回来。如今的她,却是手机都没拿起来过,只多叫了一打啤酒,喝掉旧瓶中的最后一口,再开一瓶新的。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她终于有了醉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催着她猛地起身,直奔包厢门而去。
陆觐然出包厢接完了电话,再看一眼时间——已近3点。
也不知道这场局几点能结束,他捏一捏眉心,调头刚要往包厢走,隔壁的门就豁然拉开,冲出来一个酒气逼人的身影,直撞得陆觐然一侧身。
陆觐然不满地回头一看,只见那人直冲另一边的洗手间而去。真是一句道歉都没有……
这素质。
陆觐然摇着头正要收回目光。却是一怔。
恍惚间,刚撞了他的那人,一侧的头上似乎梳着他非常熟悉的造型——
陆觐然一锁眉,便迟疑地跟了过去。
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合严,正趴在马桶边干呕的,不正是那小脏辫?
她漱了漱口,脚步趔趄着出了洗手间,陆觐然几乎是本能地,一闪身就隐到了墙边,看着她自顾自回了包厢——
眼看她的身影闪进了隔壁包厢,陆觐然“呵”地一声就笑了。
之前那句“我不会轻易地狗带”应该是出自她之口。
还真是……不会轻易地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