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慕容彦听着参奏自己,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而纳兰魁眉头深锁,看着自己的脚面,只有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
其余人左右环顾,眼神交流,确不在多言。
“彦儿,姚大人参你,你可有话说?”景帝眸光流转,让人看不出任何神色。
而慕容彦拿着朝板向右走出队伍,才躬身道,“儿臣无话可说,静听父皇圣裁。”
景帝看着慕容彦淡漠的表情,看向其他人道,“你们呢?你们有谁与姚大人看法不一致的?”
“………”
寂静无声,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景帝的面容变得冷凝了起来,看来,所有人都想静观其变,隔岸观火啊!
“启禀皇上,臣不同意姚大人的意见。”突然大殿内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景帝抬眼望去,只见武官队伍前,闪现一人,手拿朝板站在正中。
连毛胡子还算工整,可是粗犷的长相,眼眸狠厉的看向姚大人气囊囊的道,“臣是粗人,没学过什么这纲常那纲常的大道理。
臣也不知道二皇子哪里得罪了姚大人,要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编排他。
咱先不说二皇子在西夏边境几下多少汗马功劳,就说他要娶亲这事,也是皇上您准许的啊,怎么就成了罔顾人伦纲常了,祸国殃民了?臣不服。”
景帝看着下边站着这位也是眉头微动,他可是三朝元老宁将军之后。
宁家三代为将,为南夏立了无数汗马功劳。而这宁珲更是宁家独苗,却在三十岁时在西夏的战场上伤了身子,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做男人了。
正因为如此,他性格古怪,跟谁都合不来。直到在一场战役中被慕容彦所救,才忠心与他。
“宁大人,此话不能这么说。就算二皇子救了您,是您的恩人,可是也不能罔顾王法不是?”
姚文琛见宁珲反驳自己,便抬起头与他争论道,“下官也是拿事实说话,东西在那,何来攀污之说?”
宁珲冷笑着看着姚文琛道,“哪条王法里说,不能多给聘礼了?太子娶太子妃时给给了一百二十八台呢,怎么没见你说?你就是那狗儿子,看人下菜碟?”
“宁大人,不可无礼!”慕容彦淡淡的道。
而姚文琛涨红着双颊道,“是没有规定不可,可是我想问,给侧妃这些的聘礼,彦王要给纳兰大人多少聘礼,是否越过太子妃去?”
“一百二十六抬!”慕容彦冷冷的道。
“你……”姚文琛气结,明显是钻空子,一没有越过太子妃,二顾卿若的也没有越过纳兰容华去。
姚文琛颤抖着双手道,”可也有宅院?”
“没有!”慕容彦依然老老实实的道。
“礼金呢?”姚文琛终于找到突破口,继续问道。
“四千两!”慕容彦淡漠的道。
“皇上,您可听见了,这可是彦王自己亲口承认的。”姚文琛欣喜,提高了声调。
“听你个龟儿子!”一旁的宁珲涨红着双颊,对着姚文琛怒道,“你知道你爹个球球啊,你就说?若是在外边,老子非打折你这只会搬弄是非孙子不可!”
“宁珲,不得放肆!”景帝黑了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