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若看了他一眼,才淡淡的道,“王爷晚膳还没用,本侧妃现在要去给王爷送过去。至于你的事,等回来在谈也不迟。”
“是!”魏之贤拱手而立,退到了一边。看着那离去的纤细身影无奈的苦笑摇头,自古王权皆是站队选择对了,保全一家老小。站错了,就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没想到,自己想明哲保身的,就出去应了一趟察哈尔家的约,自己的弟弟竟然就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看来,天意弄人啊!
这边的顾卿若才一站定,门口的小斯便匆忙跑去通报了。
不过一会,小豆子便匆忙跑出来,对着顾卿若道,“侧妃娘娘请!”
顾卿若看着那三米高的院墙,想起昨晚的场景,耳根有些燥热,打心底有些抵触进去。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要保命,保住跟着自己来的几人,便只能将第一仗打好。而她的胜算,就只能看里边人的脸色了。
抬脚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入院,所有的景物都与自己院落一样,除了少了一架秋千,其余的仿佛都是复制了一般。看来,慕容彦有些洁癖还有一些强迫症。
阳光透过打开的镂空窗扇折射进慕容彦的脸颊,他的脸上带着微红的光晕,那淡漠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柔和。
顾卿若看着那淡漠的人,本该是谦和文雅的君子,此刻在他眼里,早已变成了一座巍峨让她想要逃离的深山了。
“侧妃娘娘,请!”打了帘子的小豆子见顾卿若良久未动,便又出言提醒了一句。
顾卿若从失神中缓过神色来,才用绢帕擦捂住鼻尖,故作擦汗,走进了书房内。
才一进书房,入眼的就是一排红木的桌椅,以供有人来访时喝茶聊天所用。
而从入门处向左用镂空的墙扇阻挡,挂着黑蓝色的撒帘。从留着的门走进去,入眼就是整架的书柜,上边摆满了薄厚不一的蓝色书籍。
书房正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宝砚,笔筒,笔架上放着一排的毛笔。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冰块,用来消暑。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顾卿若这边打量着书房内的装饰,那边紫云已经将晚膳摆放整齐。
顾卿若走上前去,对着慕容彦下蹲参拜道,“爷,晚膳备好了,请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