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您怎么了?”赵嬷嬷一把扶住察哈尔。荣烟的身体,紧张的都哭了。
而顾卿若站起身,看向赵嬷嬷道,“记住今天说的话,这次是我不想与人为恶,若是再有下次,我发起狠来,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么轻松!”
“是!老奴以后……一定好好规劝主子!”心里有千条法子,万条计谋,也要能在府中立足,得到慕容彦的认可后,才能有施展的余地。
顾卿若慢悠悠起身,由紫云扶着往外走去,冷漠的声音响起,“请人叫平大夫!”
“是!”随着应答声响起,赵嬷嬷彻底服了的跪坐在地,扶着察哈尔,荣烟哭了起来。
“主子!”就在顾卿若还没有走到芩馨居院门时,紫辰面带急色的走了过来,给顾卿若行礼道,“主子,刚才前院李大人叫人传话来,说王爷叫您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带着察哈尔侧妃娘娘一起出发去狩猎场!”
“什么?”幸福来的太突然,顾卿若惊讶的瞪大双眼,一把抓住紫辰不敢相信的问道,“当初不是说不带我去吗?怎么这就改了主意了?”
紫辰被顾卿若晃的脑袋不停摇动,声音都带着颤抖着道,“主子,听说王妃娘娘有孕,不适合在往西南方狩猎,所以半路便往回走了?”
“有孕!”顾卿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与慕容彦没有感情,最多也就是有两次慕容彦偶尔感动了她一下。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难过,可是心还是有些不舒坦,也许因为她觉得这个社会对她不对等让不舒坦。
“嗯”,紫辰以为顾卿若没有听清,再一次点头回应了。
“好吧!”顾卿若虽然心里不舒坦,可想到自己马上就能离开了,那些对她的不公平也即将过去,便立马恢复如初道,“收拾东西,通知察哈尔侧妃,明天一早出发!”
“是!”紫辰紫云紫月都提起精神,高兴的行礼四处去干活了。
而顾卿若则是看了一眼紫辰,看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她怕是又会不开心了。
跟顾卿若想的一样,到了晚上顾卿若与紫辰说,让她带着张妈妈留在府中时,她满眼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卿若。
“小姐,为什么?”偌大的正房内,只见紫辰缓缓跪在地中,满眼都是泪水的道,“难道就因为我晚跟了小姐两年,小姐就忍心不要我,到了现在,连要走都不带奴婢走吗?”
紫辰满眼泪水的模样让人看着可怜,顾卿若从床榻起身,将一个盒子拿起来,拉着紫辰问道手道,“紫辰,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对于你们四个人,我都当做朋友一样对待,没有远近亲疏的对待。我之所以让你留在府中,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顾卿若说完,将盒子放在紫辰手里道,“这是现在我手里可流动的钱财,交由你保管。我之所以选择留下你,也并不为别的,因为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露脸太多,以后也好出府。
所以这次我选择带紫云紫月出去,一是觉得她们脑袋灵活,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一同不留痕迹逃出去。若是不能,就算冒险也会多些胜算能化解。
二就是,经常让露脸的紫云紫月与我一同去了,如果事情圆满,在让我母亲来带你和张妈妈这样不经常露脸的离开,她们以为你们不重要的走,也不会让人为难,对于大事也便意,你能明白吗?”
紫辰委屈的紧咬薄唇,虽然顾卿若说的她都明白,可是不经常露脸还是像根刺一样扎着她的心。
虽然她不甘心,可还是告诫着自己不能在逾越,便努力的点点头道,“那以后若是出去了,露脸的事,都要让我去做!”
“好好好,以后都让你露脸。如果事成以后,我们都是死人了,还哪里出的去!”顾卿若无奈的摸了摸紫辰的头,当初捡到她时,她已经危在旦夕,拼命的抓着包袱喊母亲。
也许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母亲兄弟们亲手将她留下,她心里的安全感轰塌,所以她对谁都少分信任,更愿意表达一下自己存在感。
事情总算过去,当第二日清晨顾卿若坐在马车上,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不舒坦,都冲淡了逾越的心情。
“主子,您喝口茶!”顾卿若心疼紫云紫月,便叫着她们一同坐在车里,此刻紫云正将茶杯递过来。
顾卿若伸手接下,才看了一眼马车后的察哈尔。荣烟的马车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事,只要按时服药就好。我们快马加鞭的赶,也要十几日能到,到那时早该好了,主子不必担忧。”紫云回到。
“那也不可大意,毕竟在皇上面前,若是让她鉆了空子就不好了,变数太大,我们控制不了。”顾卿若说着看向紫月道,“你心细,记得来回上下马车或者住店时留心观看一下,别叫她将药倒掉!”
“是!”紫月应道。
顾卿若这才放心一些,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李恒骑坐在黑棕色的骏马上,一脸淡漠的看着四周,周身的气息与慕容彦相近。
也许跟什么人就像什么人吧,顾卿若总觉得李恒与慕容彦太多神似。
顾卿若想着那已经分别多日的人,看着群山环绕,原本绿莹莹的树叶此时早已泛黄,秋天的阵阵凉意袭来,如果当初慕容彦没有赶到,自己会不会带着这一群人早已穿梭在南夏的大街小巷做买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呼声响起,虽然不大,却能让掀着帘子的顾卿若听得清楚!只见一身青蓝色的兰心早已跌坐在一旁的地上,揉着脚满眼的泪痕。
“你叫什么叫,吓了我一跳!”马车缓缓停下,察哈尔荣烟掀开车帘,看着跌坐在地的兰心怒骂道。
“主子恕罪,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兰心忙要起身跪倒,却因为腿疼的受不住,又跌坐回地上,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