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府城卫大队在凌晨二点接到一位男子报案:一位长发中年男子死亡,并且透露凶手可能是死者的妻子和她的情夫,下毒并凶杀。
警卫迅速赶到了通榆路,看见了大树根上靠着的死者,嘴角、身上隐隐有血迹,全身被大雨浇透,即便这么大的雨也没能遮盖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冲天的酒气。
滨海市第一医院的急救车也迅速赶到了现场,并且把姜宇的尸体拉上了车子。
姜宇大约凌晨一点死亡,张帆没有停留,迅速离开现场,去了一家小旅馆,等到两点才用姜宇的手机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关机:没必要留在那里,因为姜宇身上有身份证,警察很快就会找到他的老婆,追查凶手有警察,如果没法确认凶手是那位新时代的潘美眉,火化、下葬的事情也有她,自己与姜宇算个什么关系?反正他会有个墓地下葬,自己也算完成了他的遗愿。
真心不是张帆刻薄寡恩、漠视生命,而是他也担心:对方明显的心狠手辣,连自己老公都下手,这货该多歹毒啊!他们杀死姜宇为了什么?玉盒!如果让他们知道最后玉盒落到了自己手中,偏偏公安又定不了他们的罪,自己估计也就要亡命天涯了。
如果他们被定罪,自己再冒充姜宇的啥学生、弟子、远方亲戚,总之,为姜宇买个墓地下葬呗。
洗了个澡,张帆躺在了床上。
说实话,现在一点瞌睡也没有,一个晚上经历了狗血的连续救美肥皂剧,又经历了潘金莲伙同西门庆毒杀亲夫的现代戏码,哪有一丝睡意?
玉盒?打不开的玉盒到底有多神秘?不管里面放置的东西能不能见到,最起码这玉盒传了多少代,也是个古玩了吧?古玉?老值钱了!
张帆摸出玉盒,看着只有一丝极微细的盒缝,他很惊异:没有锁?没有扣板?这就是一个盒盖,为什么姜宇说他家几十代人都打不开?
奇怪啊?张帆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泛着淡淡的明黄色的玉盒,心里胡乱猜疑着里面珍藏了起码上千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林队长,”刑警大队一中队的副队长贺武阳低沉着声音汇报:“凌晨二点接到一名男子用姜宇的手机匿名报告姜宇死亡,并且举报死者妻子和她的情夫可能是作案人。大约二点二十,我们赶到事发现场,姜宇已经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现场没有别人,当然,昨晚特大暴雨,一般人没有紧急事情也不会那么晚还在外面。我们的法医也赶去了,现在医院正准备进行尸检,因为匿名举报者称死者生前中毒。”
林岚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有没有对死者的妻子采取行动?”
“已经采取行动,”贺武阳眼睛了闪现出一丝疑惑:“姜宇的妻子何丽芳也死了,光着身子,被人极为凶残的拧断脖子,死亡时间大约也在凌晨一点附近,死前刚刚有过一次性生活,下体有精液。”
林岚吃惊的看着贺武阳:“她也死了?有没有异常?”
“现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贺武阳介绍道:“死者皮包里的现金也都在,据去现场的小刘汇报,何丽芳表情没有痛苦,显得极为兴奋,正处于性高潮的时候被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拧断了脖子,瞬间死亡。”
“通知银行,”林岚果断下令:“迅速在滨海市各银行查找姜宇和何丽芳的所有银行账户,给予冻结!精液采集了?与姜宇的dna核对。”
天亮,银行方面来电:何丽芳的银行卡凌晨一点十五分点被取走五千。
林岚让银行方面调出具体取钱的时间、地点,相关时间该自动取款机的录像。
只是一会儿银行方面来电,告知了详细的时间、地点,不过录像没有,因为录像机只有一个蒙面人的昏暗的图像,接着被砸毁,什么也没有。
医院方面也来了最新的通报:姜宇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好像是大量饮酒造成的胃穿孔,血流过多,意外死亡。
贺武阳轻声介绍:“姜宇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今年五十岁,四十岁才娶的比他小十五岁的同医院的护士何丽芳。”
林岚摆了摆手:“先这样吧,我会把这些情况反映上去。”
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不过他好像不想露面!何况他反映的情况也与事实有些不符啊!什么何丽芳下毒,与情夫合谋杀姜宇,根本就是喝酒喝了个胃穿孔,内出血而死!当然,为什么喝完酒冒着那么大雨跑出去,这的确有点说不通,何丽芳死前发生过性生活,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当时姜宇已经跑出去,并且也在凌晨一点左右死亡,没有作案时间。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可以想见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应该与她很熟,估计是何丽芳的情夫!而且这情夫在何丽芳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杀了她,拿了她的银行卡,这案件有点错综复杂啊!
林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默默的思索着这件有点离奇的案件。
“哎!姜宇?你丫的给我个打不开的玉盒有毛用?卖掉?感觉对不起你!给钱啊!老子缺钱好不好?!”
张帆无耻的趴在床上神神叨叨的说着话,诋毁着已经作古的姜宇。
“真奇怪,你家祖宗老爷子最起码应该教会后人如何开启盒子,也该告知后人里面的秘密吧?这算神马鸟事?”
张帆试着打开玉盒,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据说几千年,无数先人用各种办法试着都打不开的玉盒,非常轻巧的打开了!因为用力,差点还闪了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