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确定,昨晚,她与厉腾,虽擦枪差点走火,但并没真枪实弹。
而这红樱花,是番茄酱,还是鸡血,不得而知,顾念的脸刷地红成猪肝。
阿英可能是现丝巾丢了,她折回来时,刚好看到顾念在看丝巾,她从顾念手里抽走丝巾,忍俊不住笑了声,走了。
顾念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老太太像没事人一样,她推开椅子走过来,拉住顾念的手,亲昵说:
“念念,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向外婆提,还有你婆婆,她今儿早上,听到你与腾儿圆房的消息,高兴的都要喝香槟庆祝了,你的户口,已经与腾儿的上到一起了。”
她是海城人了?
这是个让顾念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昨晚,为这事,她与厉腾还闹了别扭。
没想,一早起来,他就给办了,不,不是他办的,应该是厉明珠以为她与厉腾圆了房,所以,给她办成了海城户口。
顾念即兴奋与担忧。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她心里涌起一丢丢害怕。
想到昨晚,老太太老头儿听房的场面,顾念很快吃完饭,借口有事溜了。
老太太以为她们圆了房,也没再强留。
得到自由的顾念,去医院探望舅舅,汪海峰颅腔出血,是医生误判,人已经清醒过来,见到顾念,眼含泪花,紧紧握住顾念的手,他舌头打结,没办法说太多,只是流着泪对顾念说了声‘谢谢’。
顾念看着面色白得没一丝血色的舅舅,心头有酸涩涌动,眼圈微红,语气哽咽:
“舅舅,别说这两个字。”
舅舅对她的恩情,她纵然丢了这条命,也还不完。
李媛端了热水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给汪海峰擦澡,一边问顾念:
“江医生挺好的,念念,你如果没瞧上,就把他介绍给软软,我让人合了下他们的八字,算命先生说,是良配。”
顾念见怪不怪,问:
“你怎么知道江羽阳的生辰?”
李媛高兴的眉飞色舞:
“昨天,他来查房,我顺口问了两句,他就给我说了,他肯定对咱们软软也有意思。”
正说着,当事人就来了。
一身白袍的江羽阳,清俊明朗,仙山立骨,见病房里有顾念的身影,江羽阳眼睛陡地就亮了:
“念念,你来了。”
“嗯,江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顾念客套生疏的话,平添了一丝与男人的距离感。
江羽阳似乎有些高兴,他从白袍口袋取出笔,拿了本子问汪海峰,语气轻快带着亲切。
李媛见状,脸拉得老长,她故意撞了下顾念,走到江羽阳面前:
“江医生,追咱们家软软的人可多了,几卡车都拉不完,姑娘心气儿高,就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江医生,咱们家软软昨儿可唠叨了一夜,总是说要亲自感谢你,你给过地址,明儿个,我们娘儿俩登门道谢,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