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搬离帝景园,顾念还挺高兴的。
不过短短两天,她好心情一扫而光,除了房间太窄小,住起来不便外,她面临的得要问题是,每晚都要与男人同处这片小天地。
她的鼻息间,几乎全都是他刮胡水的味道。
男人放下杂志,厉眸眯起,看向脸蛋儿白里透红,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愤愤不平的女人:
“计谋?”
他咬重字音。
真正憋屈的人是他。
活了近三十岁,他几时受过这等委屈,还不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值得我去算计?”
顾念自尊心极强,最受不得这样的激将,她霍地站起来,立在厉腾面前,挺了挺胸脯,手臂往后挠了挠丝,冲厉腾抛了个媚眼,还故意抿了抿粉白的唇瓣:
“如果去做模,我早红了,你说我没地方值得你去算计?看看,我有本钱没。”
顾念伸手要去解衣扣,指尖刚摸到扣子,忽地反应过来,她指着男人鼻子骂:qqδne
“你……又故意激我,卑鄙。”
意识到自己因女人刚刚挑逗的动作有了反应,厉腾勾住她的腰,将她澎的一声甩上床,身体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握住她下巴,咬牙:
“闭嘴,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他其实是想把她衣服扒光,然后,压下去为所欲为。
可他不能说,这场协议婚姻里,他不能向她投降,认输。
顾念挣扎,男人手劲更大了,疼得她拧起了眉头,意识到自己摆脱不了他的桎梏,顾念偃旗息鼓,嘴唇一瘪,装出很疼的样子,声音娇媚又柔软:
“你弄疼我了,厉腾。”
这声厉腾,这声弄疼我了,喊得厉腾心猿意马,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难受得他想自杀。
他扯住她头皮,用了三分力气,粗声粗气:
“谁准你这样喊我的?找死是不是?”
“厉先生,厉经理,厉哥哥,厉爷……你们市的小妹是怎么叫你的?”
他不让她叫,她偏叫。
她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他说就是什么。
“你……”
厉腾头丝都着了火,喉结滚了滚,像是嘴边有块肉,看得着,摸得到,就是无法吃到嘴里。
厉腾怕自己憋出内伤,立刻像烫手山芋一样甩开她。
他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