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叫不醒她,而她脸上的汗水越聚越多,垂落在颊边的丝湿透了,他的手刚伸过去,想把那缕湿给她捋到耳背后,没想女人抓住了他的手,抱在怀里,热烫的皮肤熨贴着他的脸,让他平静的心立刻又开始了骚动。
他想抽出后,女人不让,抱得比先前更紧了,她哭得很伤心,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颊边往下落:
“不要离开我,念念怕。”
厉腾心里一阵悸动,他轻拍了拍她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先放手。”
在轻柔软语的安慰中,顾念渐渐安静下来,厉腾抽出的手,伸向女人的细腰,他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像是看一只可爱的小动物,眼眸深处,有怜悯,也有惊喜,或许,还有许多让人看不清的东西在闪动,他伸出双臂,一把抱起缩成一团的她,女人太轻了,像片羽毛,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替她盖了被子,自己则慢慢躺了进去,起初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可能是后面都觉着太冷了,而彼此成了相互取暖的慰藉品。
醒来时,两人是紧紧抱在一起的。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在对上对方的脸时,都惊呼出声,像碰了瘟神一样叫喊着分开。
顾念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见扣子并没解开,才缓缓松了口气,她拿被子死死裹住自己,扭过头,指着厉腾:
“你……你竟然偷袭我?”
厉腾身上的睡袍,因刚刚的挣扎,以及昨晚女人的折腾,衣襟早已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让顾念咽了口唾沫,她慌乱地别开脸:
“厉腾,你不要脸,你把衣服穿好。”
厉腾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系着睡袍腰带,嘀咕: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偷偷爬上来的,腿都给我压麻了,瞧我睡衣上的口水,看着都恶心。”
顾念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指着厉腾反击:
“我不可能爬上来,肯定是你抱我上来的,你这个流氓,就是居心叵测。”
“我流氓?”厉腾指着自己,笑了。
这辈子,真还没人敢说他是流氓。
他佯装生气,将枕头重重砸到床上,起身走向洗手间。
顾念抱着被子,往床下扫了一眼,被子在原地原封不动,除了有些折皱外,还真没看出有人睡过。
昨晚,难道真是她睡着了意识模糊时爬上了床?
努力回想,没一点印象,顾念窘迫死了。
顾念不想与厉腾见面,她冲出房间,是去厨房洗漱的。
江桑铺在客厅的床早收起来了,到处收拾得干干净净,顾念进厨房时,江桑正在小火熬粥,她乐呵呵地对顾念说:
“顾小姐,早安。”
“早。”
顾念挤牙膏刷牙。
江桑回头望了眼主卧方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顾小姐,昨晚,你们动静真大,我听到了。”
顾念瞳孔一缩,眼睛一眯,惊诧问:
“听到什么了?”
江桑呵呵轻笑了两声,以为是顾念不好意思:
“反正,我听到了,床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动听。”
江桑关了火,把粥锅端了出去,顾念愣了愣,终于明白了江桑的意思,血红在颊边飞快蔓延而开,不管昨晚有没生什么,但是江桑肯定真听到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顾念耳朵滚烫,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