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挺好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家里遭贼了呢。
几个人低着头,拿着一袋子面包和水下楼。
室内安静无声。
窗外不知何时风声响起,吹起树叶簌簌作响。
破了的窗户仿佛以一个容纳的姿态迎接这夏季大风,风吹起室内的轻物,有异物吹到钟念的脚边,她穿了双绑带凉鞋,感觉到有异样,弯下腰,捡起丝巾,把它放回置物架上。
客厅灯光打的很亮,把这斑驳一切照的淋漓尽致。
钟念走到破了的窗户前,低头着不远处。
整座城市都陷于黑暗之中,空气闷热而又窒息,有风吹来,送来一股又一股夏日热浪。晚上十一点,大部分的霓虹灯光都已陷入混沌之中,城市逐渐渐入漆黑。
不夜城也有入睡的那一刻。
钟念感受着风迎面而来,像是带了玫瑰色的吻一般。
温热、柔软。
她拿起手机,给梁亦封拨了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那几秒,她站在阳台上,后腰靠着栏杆。
面对着满室狼藉,她认命般阖上了眼。
在此时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梁亦封。
钟念想,或许就这样,认命吧。
她总归要有一次,去触摸情。
哪怕这场情让她失去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人能力,哪怕结局并不好,她也都认了。毕竟她从一开始,也没对人生有太多的期待。
能够一次,能够和梁亦封一次,也算是一生所幸。
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钟念心里所有的犹豫与踟蹰统统刨开。
她依然一如既往的坚定,果决。
声音很轻,却又很认真,说“不需要月底了,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
她是宿命论主义者,相信上天在此时做的决定,相信她此刻脑海里浮现的唯一一个念头,她用认命般的语气说“梁亦封,我可能,真的,对你有一点动心了。”
梁亦封的声音很缥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为什么”
钟念说“因为我现在,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梁亦封“你怎么了”
钟念“我没事,只是我家进贼了。”
梁亦封“你等我过来。”
钟念说“好,我等你过来。”
她收起电话,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吐出来。
起身,走回卧室,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又去洗手间把洗漱用品拿上。
没一会儿,就听到门铃作响的声音。
钟念小跑过去,打开房门。
房门外,梁亦封大汗淋漓,白色上衣都已淋湿,甚至能到里面层层的腹肌,他低喘着气,胸腔起伏着,垂着头她的样子性感极了。
他死死的盯着她“你没事吧”
钟念抚慰一笑“我没事。”
她侧身,让他进来。
梁亦封目光凝重的走了进来,他扫了一圈室内,眉头越皱越紧,继而转过身来她,“你得罪什么人了”
钟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