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真闻言,连忙抱起碗扒拉一口嘟囔道:
“那可不成,吃乃民生之根本,还是师娘做的饭好吃,人又美,做饭又好吃,还是业内一等一的专家,哎,像您这样的天仙哪里去寻~”
游小真是真怕男人把他送到韩国去,着实的拍着紫眮马屁。
紫教授‘噗嗤’一声笑了,继而伸出手拍了下他的手道:
“就知道贫嘴,洗手了没?”
游小真‘嘿嘿’一笑,放下筷子颠颠跑去洗手了。
苏家有苏家用餐的规矩,长辈不放筷子前小辈是不允许离席的,男人晚饭一向吃的不多,此时又过了饭点便吃的更少了,所以他早早便搁了筷子出门去报箱取今日的报纸了。
拿着报纸再回来时,饭桌上的三人正是有说有笑的,他面无表情看了三人一眼,话音平静道:
“等会带‘东西’出去溜一圈。”
‘东西’是一只金毛猎犬,是天儿一年前从路边捡回家的。
兄弟俩应了一声。
男人迈步,走上了通往二楼的回廊却又止了身子拿手中报纸敲了敲扶手道:
“老四,回来到我书房来。”
这话说完,他便拿着报纸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
一顿饭吃到后来,紫教授说归说,但游小真拥有一张能把死人都说活了的三寸巧舌,所以饭后的甜点自然是少不了的。
饭吃饱了,狗也溜了,游小真却是怎么也不愿上书房去的,便又拉着弟弟二人到后面公用的网球场里去打了小半个小时的网球。
端着一杯龙井茶的男人静静立在窗前遥望那不远处两个在球场中欢呼雀跃的孩子,夜幕早已降临大地,球场上的聚光灯下却有两个孩子在大笑间挥洒着汗水,男人的目光便也在不经意间温柔了几分,他抬手饮尽了茶杯中的茶水,一时就这样立在窗前静静相视。
——生命原本可以如此简单,因是这微笑,让你知道即使前途还有许多风狂雨急,你也不必畏惧那骇人的荆棘密布。
回家,冲澡,晚上十点四十,换了一身格子系的居家服,再是不愿意上楼,游小真也该上楼了。
踏着帆布拖鞋走上楼,沉甸甸的步子踩在紫檀木的复合地板上一如他的心,游小真站定在书房的大门前,深吸了口气。
抬手,拿指节叩了叩房门,他道:
“师父。”
“进来。”
不含一丝感情的应答。
游小真想,自己兀自在商海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最善于从对方的字句之中辨认情绪,然而这么多年来,唯有屋中这个男人的声音,他辩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有书架几组,一套沙发,一张茶几,更有一套红木桌椅,男人就坐在书桌后的牛皮椅中背对着正门,游小真看不见他的面。
“带门。”
背对着他的男人说。
游小真就站在门旁边,他依言照做,同时觉得今天自己可能会很惨。
再次站回到屋子中来,男人突然唤了他一声:
“老四。”
“师……”
话音还未落下,那转过身来的人儿手中已有一支黑洞洞的枪管直指向了自己。
游小真愣了下,突然有点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