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他,纵使他发烧,力气却还在。
周垚说:“咱们打个商量。”
仇绍眯起眼,面露不善。
但他到底停止了动作,似是要听她说话。
周垚撑着床垫坐起身,顺势往后错,离开他一段距离。
仇绍转而坐在床的另一侧,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搜刮。
他的浴袍早就敞开,一边落下,露出大片厚实的肩膀和胸肌,小麦色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下面高高鼓起一块,在浴袍下半遮半掩。
不能再刺激他。
周垚别开脸,连爬带滚的爬到床沿,伸手捡起被她扔在床下的浴袍,三两下套好。
一回身,见仇绍已经直起上半身,做出一副要扑过来的姿势。
但由于他头疼的厉害,动作和敏锐度都下降了,周垚即使转身做出防备,用眼神制止他的行动。
然后,她开口道:“你先退烧。这回没做完的,之后一起找补。”
仇绍薄唇微抿,面露不悦:“来之前你就说要找补。”
周垚:“ok,都算上。”
静了片刻,仇绍挑眉:“连本带利?”
周垚点头。
但仇绍仍是不放松,紧迫盯人。
作为商人,他在谈判上毫不让步。
周垚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时间地点都听你的。”
等了片刻,仇绍终于舒展了眉头:“好。”
周垚随即就要下床:“那好,你先躺下,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要点冰块。”
哪知,她刚动,就听他问:“不拉钩了?”
周垚一顿,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只好一腿跪上床,伸长手臂。
仇绍看了一眼她伸出的指头,脸上有了笑意,勾住它。
拉钩上吊。
完成这个动作,仇绍一秒钟都没耽误,立刻倒进床铺。
果断利落的,让周垚不仅思忖,他刚才到底是不是在硬撑,撑到和她讲完条件就“英勇就义”,如果真让他继续做完,没准他做到一半就得晕?
但周垚并不介意,转而抓起电话,又问他:“你平时吃什么退烧药?我一起问前台。”
仇绍已经钻进被窝,声音有些闷:“我箱子里有感冒冲剂。”
周垚又问:“只喝那个能行么?”
他“嗯”了一声,鼻音略重:“加上物理降温,没问题。”
周垚很快和前台要了一桶冰块和一个脸盆,放下电话时,她说:“如果到了明天早上,温度更高了,咱们就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