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里有这样两句话。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他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如果艺术家富有独特的性格,尽管他有一千个缺点,我也可以原谅。
显然,这本书是个男人写的。
显然,这个男人不懂女人,他的解读都是反过来的。
周垚忽然笑了,站起身,拿起包,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放。
那一瞬间,他仿佛接受上帝审判的信徒。
只听周垚轻声道:“不可否认,高更在艺术上有巨大的天赋和贡献。他这种人不该结婚,可他结了,然后抛弃妻子,去追求艺术。齐放,你们这种人,就该搞艺术,不配搞爱情。”
……
离开了酒店,周垚上了一辆出租车,近乎于虚脱的陷坐在椅子里,眯着眼,任由日光打在脸上。
好像突然解开了一个死结。
周垚撑着头,觉得好累,好累。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起。
周垚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愣了。
【睡了:好评。】
“噗嗤”一声,周垚笑出来。
开车的司机通过后照镜看了她一眼。
周垚接起电话,口吻再自然不过:“怎么?”
彼端低沉的嗓音,透着诱人的慵懒性感:“我在画室。新买了一台家庭影院。”
周垚笑了,没说话。
那边接着道:“来试试?”
周垚转而向司机报了新的地址,又对电话里的男人说:“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
车子一路开到画室,在门前停下。
周垚下了车,抬手要敲门,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打开。
门里站了个人影,身躯高大挺拔,像是挤满了整个门缝,裸着上身,松垮垮的短裤挂在胯上,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
周垚睐了他一眼,进了门,抬脚将门勾上。
然后,她看了一圈,一楼还是空荡荡的。
“家庭影院呢?”
仇绍放下那瓶水,拉着她的手往二楼走。
周垚却松开手,在他诧异地回头时,退后几步,然后小跑扑上他的背。
幸好仇绍余光瞄见有准备,双手下意识的将人接住,弓着背托住她的膝盖后窝。
周垚一阵轻笑,胸脯柔软地贴着他的背脊,感受那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