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焰乃是麻药不耐受体质,而且昏迷前瞬间留下了强烈的意念,所以清醒得要比常人更早。
初焰觉得周围有阴冷之风,恍恍惚惚之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她心中焦急,恐惧,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睁开双眼,朦朦胧胧之中果然看见一个猥琐卑劣男人正笑着,欲解开她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初焰清醒,从腰间抽刀出鞘,狠狠地往那人身上刺去。那男人也是冷不防,伸手一档,鲜血直流,脸上随即狰狞毕露,凶态毕展。
“敢动我,你找死。”初焰醒来,不问他是谁,不问他想要干什么,只是咆哮怒吼道,她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那恶男子露出凶态,反手将初焰执刀之手控制,然后往初焰自己胸前扎去。初焰中刀,可是没有损伤,因为有那锁子甲护身。
初焰和那男子如此之近,她不懂武艺,此时又不能以手脚做武器攻击他,便咬着牙,以自己的面额为武器狠狠地砸向那恶人头额,谁知,对方无事,她自己头破了。
“贱女人!”那恶男人骂道,声音阴阳难辨。他穿着一身青色衣裤,身形比正常男子瘦小许多,长得是一副阴暗,见不得光的模样。
恶男人扬手朝初焰脸上打了几巴掌,直打的初焰嘴角流血,倒地不起,双眼冒出火星。
恶男人站起来,朝初焰肚子上踢了一脚,直踢的初焰肠胃翻腾,吐出几口酸水。“贱女人,你害死我的哥哥,害他惨遭那等凌迟酷刑,今天我也要好好折磨你。我要折断你的双手双脚,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他说话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那样,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你也是那钩刀螳螂,原来那个千刀万剐的温小华是你的兄弟?他活该不得好死,你等着吧,你也快了。”初焰嘴巴不软,骂着对方。
“我先撕开你的嘴不让你说话。”钩刀螳螂说着就要动手。
初焰此时倒是不求生,只求不受辱,她孤注一掷翻起身来,拿手中之刀狠狠地刺入对方的大腿中,只听得血肉破裂,看得鲜血喷出,那宝刀已经深深地扎入钩刀螳螂的大腿中。
钩刀螳螂血流如注,出血量非常大,初焰那一刀刺中他的大动脉,人肯定是没救了。
钩刀螳螂大怒,一把抓住初焰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狠狠地掐住,让她窒息,无法呼吸。
初焰打他不到,踢他不能,满脸通红,双眼翻起,就快要丧命的时候从后面刺来一剑,这一剑穿过了那钩刀螳螂的心脏。钩刀螳螂放开了初焰,双手抓刀抵抗痛楚,恶狠狠地看向自己身后,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杀了他。
那人正是展昭。
初焰倒地,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顺过气来,缓过劲来。她看到了展昭,还有倒在展昭脚下的钩刀螳螂。展昭低头看着那钩刀螳螂,右手执剑,剑锋剑刃上都有血迹。
初焰险些丧命,心中惊恐未定,更是憎恨那坏人居然还欲对她非礼,加上此时身上一身的伤痛,心中愤怒,憋屈,扑起身来,拿着自己的手中刀朝着那死去的钩刀螳螂身上胡乱刺去,不分地方,部位,让他满身都是血窟窿。
展昭终于看不下去,蹲下身来一把抓住初焰拿刀的右手手腕,厉声和她说道:“他已经死了。”
初焰一见展昭,刚才的气焰无端就被灭去了大半,手也发软,只是还能狡辩:“你都说他已经死了,那我多刺他几刀怎么了,你还心疼了?”
初焰有意无意惹恼了展昭。展昭瞪着她说:“你这心黑手毒的妇人!”
“我怎么就心黑手毒,我怎么就是妇人了?你不要是非不分,怎么就能他打我伤我,就不能我也捅他几刀吗?你和他难道是亲戚吗?”初焰心中怨恨惊恐,一时间壮了鼠胆,口无遮拦,怎么舒服就怎么骂人。
展昭很想揍她,虽然他不是那种习惯于揍女人的人。
“休要再说,惹恼了我,我就割下你的舌头,你这疯妇人!”展昭还嘴骂道,他瞪着眼睛,咬着牙,表情夸张,恨不能立时吃了初焰。
“你别割我的舌头,你就是看不惯我,我告诉你直接砍我头得了,来吧,来吧,我死了我说不定就可以回家了。你以为我喜欢呆在你们这个破世界,喜欢你们这些古人吗?我晚上上个厕所还得跑出去房间,你们这的厕所都是下等货,又宽又大还臭不可闻。我回家多好呀,我过得豪华生活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你们都是古人,我可是现代人。”初焰大喊大叫到。那展昭居然也能听完听全她的话。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吗?你这妖妇,迷惑那小王爷,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端,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舒坦,我要将你开膛破肚,挖出你的心肝,掏出你的肺……”展昭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着那初焰脸色一变,头一后仰,竟然给他吓得昏死过去了。
展昭不杀昏死之人。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不乐意,他还真得将这初焰带回府衙,交于秦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