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军人老了很多,但还是精神奕奕的,一听钱宝珠有事,他就带着钱宝珠去堂屋里。
“宝珠,什么事?”
钱宝珠喝了一口水,才问钱建军,“大伯,我就是想问问,我如果想在咱们公社办工厂,需要什么手续?”
“办工厂,”钱建军眉头拧了起来,手指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钱宝珠见她大伯半天不吱声,不由问,“大伯,很麻烦吗?”
钱建军点头,“是挺麻烦的,国家政策虽然开放了,可咱们县里,还没有领头的,连搞小买卖的都没有,更别说开厂了,估计不容易啊!”
“这是增加税收的好事,上面领导应该不会傻着不让别人做吧!”
听了钱宝珠的话,钱建军嗤笑,“宝珠,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光想着好事,可要是政策再变回以前的样子,那先前做出的成绩,岂不是会变成坏事。”
“孩子,你还是好好把钱留着给自己当嫁妆吧!别淌这趟浑水了。”
处在局中,不是谁都能看明白的。
事实上,要不是钱宝珠是重生的,她说不定也是和大多数一样,根本看不清未来的展。
因此,对于大伯的想法,钱宝珠很理解,可是,她都知道未来的走向了,要是再不拼一把,那她真是白活了。
“大伯,你们的担心我理解,可是,你别忘了我现在在哪里读书?我可是在夏都,那里是国家的都,也是政治中心,如今做生意的不计其数,要是真有危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冒险?”
“再一个,不是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嘛!几个人十几个人可能会被治罪,可几万个几十万个人,怎么可能都会被治了罪。”
“像从前的商人小商贩们,不是很多都没事嘛!”
钱建军赞同的点头,钱宝珠说的,真的挺有道理的。
不过,钱建军还是不赞同钱宝珠冒险,女孩子,其实在家相夫教子就够了,办什么厂啊!
钱宝珠可不知道她大伯的想法,见她大伯还在犹豫,就又下了一记猛料。
“大伯,你知道吗?我在夏都认识的好几个商贩,他们一天的收入是多少?”
这个钱建军挺好奇的,“多少啊?”
“最少五十,多的起码两三百,生意好的一天五六百都有。”
“嘶!”钱建军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胡子都揪掉了几根,实在是钱宝珠说的收益,吓到他了。
如今他们的糖果厂,一天收益大几十,他已经做梦都要笑醒了,他完全想象不到,一天挣几百块钱,是什么感觉。
当然,钱宝珠纯粹是吹牛的,摆摊一天顶多一两百,五六百是不可的,除非是好几个。
不过,就是要多说一点,她大伯才会心动呀!
钱宝珠又继续怂恿说,“大伯,你想想,光一个小吃摊都这么挣钱,要是换成一个工厂,那得多挣钱,一年得交多少税啊!”
“再一个,我到时候会在咱们公社周围几个村子招工人,收花草药材做化妆品,这是拉动经济的大好事啊!”
“不过,领导们要是实在不答应,那我只有换地方了,反正夏都的农村,租金也要不了多少。”
说真的,钱宝珠愿意回乡开厂,其一是仙灵山在这里,其二就是想带领乡亲们富起来。”
而钱建军,当了一辈子的大队长,最希望的就是看到社员们丰衣足食,如今有个希望在眼前,他真的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