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里康听了,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带头往神树而去。
众人来到神树旁,见谷长青坐在谷春福面前,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印堂和嘴唇变得漆黑,全身也泛起了淡淡的紫色,见谷里康来了,艰难地动了动,断断续续地说:“爹,我不该瞒……着你……。我……不……”
谷蛟龙心里冷笑着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扶着谷长青,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挤了几滴出来,埋怨着说:“二叔,你糊涂啊!”
谷长青艰难地抓住谷蛟龙的手,说:“蛟龙,对……不起……”
“二叔,别说了!”谷蛟龙装着悔恨的样子说:“是我无用,没能阻止你。我……”
“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谷长青艰难地说完,怀着满腔的遗憾与悔恨,停止了呼吸。他到死都没弄明白,尤如水是怎样在第一时间向他下的毒。
“哼!”谷里康对儿子的死反应倒不是很大,好像死的是别人的孩子一样,冷笑了两声才故意大声地哼了一声,对大家说:“大家听好!不准说此女是谁家的什么人,也不准说她姓什么,懂没?”
“知道了!”大家齐声答道。
谷里康这才咬牙切齿地看着尤如水,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谷一虎简单地说:“一虎,通知乡民,处决妖女!”
“是!”管家谷一虎奉命通知乡民去了。
“王爷,请到一边去休息!”鱼笑春见谷长青死了,心里一阵高兴,装模作样地扶着谷里康到一边凳子上坐下。
‘哐,哐,哐……’谷一虎敲着锣,满村大声吆喝着:“大家到神树祠去看处决擅自攀爬神树的妖人喽……”
众乡民都想看热闹,看稀奇,特别想看看妖人是啥样子的,一时都围了过去。
陈翠云和彩云也起床了。
彩云听到了王府外面传过来的锣声,隐约听到是处决什么妖人,联想到谷长龙昨晚来曾经说过尤姑娘是什么妖女的话,便对陈翠云说:“夫人,外面好像在说要处决什么妖人。会不会是尤姑娘出事了?”
陈翠云想了想说:“不会吧?长青那样精明的人,应该不是他们!”
彩云对陈翠云说:“夫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要出什么事的样子。走,我们也去看看!”
陈翠云想了想,说:“走吧,出去走走也好!”
二人收拾了一阵,跟着乡亲们往神树祠而去。
尤如水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着拴在了神树下的榕树根上,旁边放着全身紫黑色,已经咽了气的谷长青。
人们见谷王府的二王子全身紫黑死在那里,都表情肃穆,不时小声议论着。
谷惠玲母女俩也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她们看见所谓的妖女竟是神树祠里见过的那个小叫花,都吃了一惊。谷王氏甚至有种自责心理,觉得自己没有救回她,是种罪过。母女二人不敢声张,静静地看着。
谷一虎见乡亲们来得差不多了,‘哐’地一声锣响,大喊一声:“请王爷训示!”
人们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年纪六十左右,须发皆白,面色如土,勾着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的谷里康,战战康康地走了过来,只见他:六十左右年纪,身高六尺五六,须发斑白,面色灰暗,印堂发黑,高颧骨,尖嘴猴腮。他那尖下巴上一撮花白的山羊胡须,印在漂亮的黑色马褂上,很是扎眼。他虽然武功和内功都有相当造诣,然而,因太过女色,身子骨早被掏空。虽还不满六十,却早已是破船下陡滩之状,残烛临风之态了。
乡亲们见了,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谷一虎大叫一声:“肃静,听王爷训话!”
谷里康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把一双绿豆眼盯着尤如水,用他那破锣般的声音厉声故意问尤如水道:“你说,你是哪里来的妖女?为何要擅自私闯神树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