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鸢儿与东君?”靖南侯府二公子即秦鸢的爹秦陵听萧若风叙述如今景玉王府外面的情况,影宗的布防竟然只剩下最后一重,连影宗宗主都亲自出手了。
“还真是两个逆子!”镇西侯世子百里成风拍了拍连襟的肩膀,“妹夫,走呗。”
萧若风请他们二位来喝酒的目的一是会盟,二便是防着这样的事。要保全百里东君和秦鸢的方法自然最为稳妥的是亲爹出手。
“有劳!”
二位向堂外走去,“集合了良玉榜的十甲,还真是生怕此事闹不大!”百里成风哭笑不得。“妹夫呀,咱家这俩孩子脸上就写着一句话。”
“哪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陵笑了笑,“还是太年轻!狂妄!”
打趴了影宗最厉害的影卫天团。
“他们……这是暴雨梨花针!”
“放心吧,没毒,睡一觉就好了!”秦鸢收起了这独步天下的暗器。
“你还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百里东君翻了个白眼,她到底是从多早就开始谋划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前面的一切都是为了面临最厉害的对手前尽量保存实力。
洛青阳试着将影宗宗主拖延在朱雀大街外。
“你们先走!”
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企图拖住百里长风。
“走!云哥,别死了,若是以后我遇到这种困境,得拔剑来救我!”
叶鼎之与秦鸢冲到了最接近景玉王府的院子。里面的锣鼓唢呐声已经听得真切。
“小九、鼎之,就走到这儿吧!”萧若风心情很沉重,这是他非常不想面对的情境。
“鸢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秦陵缓缓道,“到此为止吧!”身处逆境,他们还能想到最优解,一群不可小觑的少年,只可惜还未到时候。
原本秦鸢加叶鼎之对萧若风,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她爹来了,他们已经成了死局。
“死便死吧!”叶鼎之已经对上了萧若风。一步之遥,他拼死也得试一试。
“男女之爱,朋友之情,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我要守护。父亲,这也是我,抗争你们的方式!”秦鸢拔出腰上的两柄流光剑。师父说她没有杀心,所以剑心不稳,即使能一剑入逍遥却是维持不久。
不过半柱香时间,二人便被打倒。
秦鸢被秦陵内力压制,半跪在地上不能动弹。这厢,叶鼎之已经在催动不动明王功。
“云哥!你疯了!魔仙剑与不动明王功同时催发,你会承受不住的。”秦鸢大叫道,却始终被父亲压制着。
“秦陵!那是叶云!你这么做你对得起叶伯伯么?”
“女儿,你错了!若是我今日放任他抢亲,才是真正对不起叶大哥。你们到此为止,都能活着。若是……我与琅琊王怕是都保不住他了。”秦陵丝毫没有心软,他们还太年轻了,太小看天启皇城里的诡谲,太小看北离的盘根错节。这朝堂这皇家不是他们江湖少年一壶酒一把剑就能闯明白的。“男女之爱,朋友之情,确实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可你们如今看到北离的安定又是牺牲多少男女之爱,朋友之情所换来的,没有天下的安定,这些什么都不是。”
说完朝着叶鼎之,“甚至一族之性命都没有北离的安定重要,这也是你父亲当日决然赴死的原因。这是他的选择!”影宗与景玉王府的联姻、两大侯府与琅琊王府的联姻,都是为了北离。
“膨!”叶鼎之还是倒在了地上。为什么,明明一步之遥!
萧若风抚住胸口,嘴角溢出献血,他几乎输了。
“年轻人在反抗大人的时候,该想想有没有这个能力。或许该再等一等。”秦陵收了手,可秦鸢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厅堂内又传出一阵唢呐声。
他们输了!其实即使他们过了萧若风与秦陵这关,也再没有力气带易文君走出王府。可他们抗争过了,尽最大的努力抗争过了。
“小师兄!求你,让我进去见文君。若是她不知道我们来了……她会死的。”秦鸢艰难地挪了几步,扯住萧若风的衣袖。“我们输了!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是不想同时失去两个朋友。”易文君看似顺从,可骨子里决绝得很,她默默反抗的方式怕是想在拜堂之时血溅当场来表达她的不甘心。若是……叶鼎之怕是也不会独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萧若风瞧着秦鸢衣裙上还沾着血,心里也是一阵揪着疼。他最不愿的就是站在她的对立面,他要护她,可如今却在伤害着她。
“来人,给郡主换一身衣服。”萧若风眉头紧皱,“放心,我会保住叶鼎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