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今儿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气了,既然这样,以后,只要逮着机会你就随便挑衅苏玉落去吧,放心,有我护着你,即使老太君和国公出面我也不怕,能给她添一堵是一堵。”
纳兰云溪听完她的话站起身一拍她的肩膀,瞬间下定决定说道。
“是,有表嫂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凭她那点小心思,我就算再欺负她欺负的狠了,她都不敢怎样的,她若是见了我哥哥,估计更加难为情,说不定会和老鼠似的到处躲藏。”
二人说着话,纳兰云溪手中还拿着袖箭和那令牌仔细端详着,她越看那袖箭和令牌越觉得熟悉,正沉思的时候,只见流觞来进来了,她顿时叫住了她。
“流觞,你快来看看,这令牌和袖箭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她将流觞叫过来之后拿出来自己从苏玉落那儿拿过来的袖箭令牌问道。
流觞见了那东西顿时一怔,从纳兰云溪手中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来。
看了半晌,流觞才长吁了口气道:“夫人,你可还记得我感到你身边去的时候,那次我们去荣王府给燕世子开刀治病的那次?”
“嗯?自然记得,那次怎么了?”
纳兰云溪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的问道。
“那次我们给燕世子治完病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流觞边想边说着,随即她又点了几下头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怒的道:“夫人,我想起来了,今儿去偷药引的时候我和清泉不是和那院子里的人交手了么?他们的武功路数和上次您遇刺时的武功差不多,非常相似。”
“真的?你能确定?”纳兰云溪闻言一惊,脸上顿时泛起隐隐的怒气,提高声音问道。
“能,当时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感,觉得他们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这一路我还一直在想,到底是从哪里见过,现在看到你拿着的这信号箭,我便能确定了,……”
流觞将手中的那支发射信号的袖箭反复看了半晌后才认真的说道。
纳兰云溪瞅着她,又将自己从苏玉落院子中捡的那支袖箭拿出来,一并交给她。
“我记得,当初那刺客将我的马车赶着奔向城外的时候,在最后一刻将马车赶到悬崖边的时候,曾经用一支袖箭插在了马屁股上,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善于在现场收集一切物证,不过,我当时落下了悬崖,之后和燕翎一同受伤,也就没工夫去拔出那马上的袖箭了,若是有那箭在手的话,和这个对比一番,就知道是不是他们了。”
纳兰云溪嘴上说着,心里思索着,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若是再去那悬崖底下寻找袖箭的话,肯定不可取,也不知道燕翎是不是会收着那袖箭?
“夫人,当时那刺客和王爷交战过,想必王爷身上一定有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流觞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缓缓的说道。
“对了,你家国师不是一直在查这件事么?他查到什么了?那些刺客的幕后主使人是不是苏玉落?”
纳兰云溪突然想到依容钰的做事风格,她那会儿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她差点就被刺客所杀,按理说他一定会追查那批刺客的来历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也从未向她透露过这件事的进展,会不会他已经查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和苏玉落有关,却一直不肯向她透露?
流觞一听纳兰云溪的话就知道她是怀疑容钰了,立时出声道:“夫人,当时国师到来的时候那些刺客已经无影无踪了,他只是通过我的述说做了些简单的判断,当时他就说过会不会是苏玉落派人来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他那时候一心着急着找到你,便没仔细勘查现场,所以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他绝对不会瞒着您。”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那次刺杀事件他没有在现场过,也没和那些黑衣人照过面,就算心中怀疑,他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那这样吧,我们现在出府一趟,先去荣王府,叫上燕回,然后再去庐陵王府,让燕回替我去问问,看看他那里有没有那些刺客的东西?”
纳兰云溪闻言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怀疑容钰,就算他当时就怀疑到了苏玉落,那时候她对他还没什么感情,对他只是一种利用的关系,就算他告诉她她也无所谓的,而如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他在她的生命中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若是他现在确定了苏玉落是刺杀她的幕后主使而不告诉她,她心里一定会难受。
所以,如今既然有了线索,那她便要查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刺杀她。
“夫人,这……这不太好吧,我们要去庐陵王府么?”
流觞听了并不是很赞同,她牢牢的记着国师曾经说过,纳兰云溪和燕翎是命定的缘分,所以现在虽然她和庐陵王已经退婚,和国师成了亲,而且二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但她还是不放心她在和燕翎有任何的牵扯。
在国师和纳兰云溪之间,她会选择效忠纳兰云溪,但是在国师和别人之间,想都不用想,她肯定是效忠国师的,绝对不会背叛他,她要将纳兰云溪紧紧的看着,因为国师以前也曾烦恼过,生怕自己魅力不够,这费尽心思娶来的小妻子会红杏出墙……
纳兰云溪若是知道流觞的这番小心思,一准得气得吐血,但流觞心里就是这么盘算着,嘴上也说出了不赞同的话。
“我和他早就退了婚,而且各自都成家立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我也不会出面,只是叫回儿去问他要,他给就给,不给就拉倒呗,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在我和你家国师之间,你总是选择维护他。”
纳兰云溪见了流觞的神色,心中自然也猜测到了她的一些想法,顿时无语的喝叱了她两句。
“呃,夫人,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流觞被纳兰云溪的目光所逼,最终只好点头无奈的答应下来。
“婉儿,你累不累?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休息休息,等我回来,晚上给你和你哥哥接风洗尘。”
搞定了流觞,纳兰云溪又转头看向公孙婉儿,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