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真的不怕被揭穿么?”纳兰云溪命车夫也往高台那里赶过去,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这假公主到底长得什么样。
“你没看到这前后的行宫侍卫么?还有队伍后面跟着的那支军队,你以为他们会允许我们揭穿么?恐怕还没等我们挤进去开口,便被她们抓起来或者杀死了,不过,幸好为夫跟着你,虽然今日没做什么准备,不过捡日不如撞日,她们既然给你搭了台,今天我们便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你回归。”
容钰眼尾斜挑,风华邪肆的脸上满是坚决,他说完之后,便从怀中拿出一支信号箭悄悄的放出马车外,万一和这些军队起了冲突,双方对峙的话恐怕还得掉一些兵马来。
“可是,我们今天进京只是为了去见一见那对奇葩夫妇,没有做任何准备啊,这么做恐怕不妥呢。”
纳兰云溪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一定就能一招成功,任何准备任何精密的计划都难免有漏洞,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即使没准备也可放手一搏,取得成功。”
容钰却坚持己见,一力要求纳兰云溪在今日便戳穿那假公主的面目,顺道回归大尧,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若是错过日后再难以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这,那好吧,不知道如今的时间来不来得及部署一番,我用这扳指能将我娘的军队召集过来么?”
纳兰云溪拿出容钰给她的扳指,轻声问道。
“他们此时恐怕已经回到玉灵山了,这个扳指只有调动他们的权利,却没法让他们一直跟着你,若是想要他们完全臣服,成为你的近身侍卫,恐怕还得找到整个军队才行,而整个军队的号令方式我也不明白,这些年我也曾去打听过,但你娘所属的那个种族跟在这大陆上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容钰看了一眼纳兰云溪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不能问问现在这支小股军队的头领么?他们应该也有人统领的吧?”
“若是能问出来,我能不问么?这支军队这些年我也就那日离开东陵的时候调动过一次,那是第一次,以前我曾亲自去过陶然镇打听过,不过打听不到,我也从没见过他们的首领。”
“那看来今日只能依靠秋家军了,只是我和秋家军还没见过面,秋白也只是和他们联络上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秋白的话。”
“放心,秋家军我还是听说过的,他们军纪严明,基本上和秋将军都是生死之交,一同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只要他们认了秋白,那便一定会听他的调动。”
容钰看着越来越近的行宫队伍,后面跟着的那一支军队已经到前面来了,将人群隔离在外面,形成一个防护网,恐怕很快就会接假公主上台了。
“但愿如此。”纳兰云溪看着那支长长的队伍,各个身穿铠甲,如正式上战场般的打扮,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比较正式又浩大的场面,心中忍不住也有些激动。
二人已经将马车停了下来,这里几乎在高台的最右侧,人群比较少一些,刚好离高台比较近,默默的看着大尧行宫的人慢慢靠近。
孙子越和秋白一左一右靠向了他们的马车,孙子越一脸焦急的一过来便说道:“公主,不好了,微臣刚刚接到行宫的部下来报,说国公夫人昨日已经回国,她带着大尧公主一起,还有东陵派来的护送公主和东陵皇帝圣旨的队伍,昨日夫人便召集行宫大臣议事,说公主归来,今日便要宣读东陵皇帝的圣旨,让大尧公主即刻继位,并交接清大尧的一切权利及朝中事物。”
“什么?国公夫人?楚秋歌么?她还没死?”纳兰云溪听完问话后一惊,暗道楚秋歌如今不死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吧,怎么她会归来?
“正是,国公夫人受了重伤,据说是用药和真气吊着性命,她此次回来便是为了立证东陵是真的将权利归还大尧公主并主持行宫所有大臣交接一切事物的。”
孙子越已经听说了楚秋歌是景宣帝身边的皇家密卫首领的事了,想到有楚秋歌作证的话,这件事基本上出不了什么乱子,急得额头上微微出了汗,一想到国公卧薪尝胆苦心经营数十年,没想到最后却要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他便觉得自己有负国公重托。
“孙将军不必着急,你手中可有能调动的军队?”容钰开口安抚他,想了想问道。
“有,大尧有三只主力军,一支是从东陵调过来的驻军,这支军队大多数驻守京城,负责京城城防,一支是秋家军,在城外三十里处的落雁坡驻扎,还有一支便是国公手中掌握着的军队,在军机大营,离京城十里的路程,三军平日里互不干涉,却统一由国公调遣,国公直接指挥的这支军队是由微臣带领的,绝对可靠,国师若是需要,臣可立即调他们来。”
孙子越以为容钰要军队,便将大尧主要的三支军队说了一下,然后等着他的命令。
“好,孙将军,你命他们马上从大营启程,到城门处原地待命,要防止他们让楚秋歌调了去。”
容钰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微臣现在立即发出命令。”孙子越不知道容钰和纳兰云溪要怎么做,却也答应了他的吩咐。
“秋白,秋家军现在会听你调遣么?”纳兰云溪也在另一边问秋白道。
“公主,我已拿到了父亲的印信,随时可以调遣秋家军。”
秋白点了点头应道。
“看来跟着假公主的这支军队便是东陵派来的驻军了。”纳兰云溪看着侍卫已经控制了场面,将百姓阻隔在了外面,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