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有个问题。”
宵:“问。”
昼就问了:“何谓‘鱼水之欢’?”
“……”宵差点一头撞在树上。
昼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宵又好气又无奈,盯着弟弟看了片刻,心底欣慰:只知道找他打架的小屁孩终于长大了。
……完全忘了两人是同时诞生的。
宵冲着昼招招手,“跟我来。”
兄弟两个来到某户宅院的柴房外,穿墙而过。
宵指了指干柴堆上苟合的男女,“就是在行‘鱼水之欢’。”
昼抬眸看了过去。
宵嘶了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女人身材不错,看服饰应该是个丫鬟之类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年纪较大,看起来都快能当女人的爷爷了,肚子大得像怀胎十月,随着他的动作身上松弛的肥肉一颠一颠的,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荷香,爷真想死在你身上……等我家那老太婆死了,爷马上纳你做小妾。”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女人表情嫌恶,嘴上却说着娇软的话:“您每回都这么说,奴婢都等了好几年了。”
男人随口说:“这不是那个老太婆一直死不掉吗。”
宵看了眼冷着脸的弟弟,又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处辉煌的宫殿,靡靡之音缭绕,浓郁的酒气四溢,男男女女,混乱不堪。
“这也是鱼水之欢。”
宵觉得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了,说完正要去看弟弟是什么表情,身侧的人已经转身离开。
宵追出老远,才看到昼扶着树干干呕了起来。
“……”
宵挑了挑眉,不说话了。
昼好不容易缓过来,铁青着脸说:“书上说只有夫妻可行此事。”
宵忍着笑说:“那是写书的人见识少了。”
昼:“……”
“不逗你了。”宵拍了拍他的肩,神色正了几分,“这档子事本身不恶心,你会觉得恶心是那些人。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就如今天看到的这种亲密之事,只能和相爱之人做。并且是在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
昼闷声问:“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深爱之人?”
“不是。”宵说,“罔顾人伦之人,为欲所控之人,皆与畜生无异。”
昼皱着眉,正要开口,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两位上神好啊。”
昼看清对方,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