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以并未直接返回家中,而是悄悄离开单元楼,找了个隐蔽之处藏匿起来。他心中忧虑,生怕对方未即时受药物影响,察觉出是他的算计,进而找上门来寻衅。对于武修的警觉性,姜星以始终保持高度戒备。
尽管方才不慎将整瓶药水尽数倒入,按常理,只要不致命已是万幸,但姜星以知道武修体质异于常人,不下猛药难以轻易将其制服。他心中暗忖,对方或许尚有余力,因此决定先在楼外静观其变,稍后再行试探。
与此同时,在3o2室内,杨阳刚将包裹安置妥当,便觉眼前一阵眩晕,随即双腿软,几欲瘫倒。“不妙!”他心中暗呼,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姜星以,而是重阳市联侦司的追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暴露,且遭人暗算。
杨阳强自镇定,试图分析对方是如何得手。他确信自己搬来此处后并未被监控,每日出门前都会仔细留意周围环境,对重阳市联侦司的监视手段了如指掌。
他回忆起今日唯一的外出——购买早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早点有问题?”从用餐到此刻已过去数小时,寻常药物怎会如此迟缓作?
杨阳无暇深究,只觉四肢愈无力,心中焦急万分。他狠咬舌尖,以剧痛保持清醒,挣扎着拿起包裹,踉跄至窗台边,却愕然现窗户装有防盗网。
“该死!”他心中暗骂,四肢的麻木感愈强烈,联想到联侦司可能就在门外守候,他更加不敢走正门,只能寄望于跳窗逃生。
在客厅中艰难挪动时,杨阳不断捶打双腿,试图恢复些许控制力,但无奈药力过猛,他作为二阶武修亦感力不从心。
这可是常人二十倍的分量,足以致命,而他竟还能勉强行动,足见其体质之强。
杨阳无暇自满于自身的抗性,凭借坚韧的意志与强烈的求生欲,艰难地移动至阳台边缘。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叔叔,我来看电视了。”
“叔叔,还在家吗?”杨阳头脑昏沉,勉强维持着清醒,本欲无视门外的叫唤,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隐藏身份。
猛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抓人质!他意识到,即便从窗口逃脱,以目前的状态也几乎无望。而若能抓住这个高三武考生作为人质,重阳市方面或许会有所顾忌。
这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之光,杨阳拼尽全力,转身向门口蹒跚而去。他必须在联侦司察觉自己中招之前,先将这孩子控制住。
另一边,姜星以继续敲门,见屋内无应答,心中暗想对方或许已中招。
但他仍保持警惕,手握一根粗大的水龙管以防不测。
他计划,若无人开门,便翻墙而入,若有人开门,则视情况而定。
“叔叔,在家吗?”姜星以再次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他自言自语道:“不会出去了吧,那我待会再来……”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防盗门内屋门的开启。
杨阳眼前一片模糊,几乎看不清门外之人,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留着口水,甚至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进……来……”
姜星以继续保持警惕,不敢贸然入内,反而退后一步,试探性地询问:“叔叔,你没事吧?生病了?”
杨阳已接近崩溃边缘,无暇多言,只奋力打开防盗门,喘息间艰难地吐出:“进……来……”
姜星以见他状况不妙,提出帮忙找医生或报警,却引杨阳内心的焦急与愤怒——他绝不能让联侦司介入。
趁着一丝余力尚存,杨阳伸手欲抓姜星以,却被后者敏捷躲过。姜星以瞬间明白,对方绝非善类,且意图不轨。
他不再犹豫,挥动手中的水龙管,直击杨阳头部。
“是这个小畜生!”杨阳心中怒吼,却已无力反击。他震惊于自己竟被一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算计,且对方还早有防备。
杨阳勉强抬手护住头部,尽管这一击未足以致命,却已彻底剥夺了他的反击之力。
他不可思议看着姜星以,自己身为二阶武修,竟会栽在一个少年的手中,愤怒与不甘充斥着他内心,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微弱的咒骂,淹没在沉重的打击声浪中。
……“砰!”水龙管并未如预期般击中杨阳的头部,而是重重敲在了他的胳膊上。
姜星以的眼神瞬间凝重,寻常人受此一击,若非骨折已是万幸。他感受到铁棒砸在对方臂上,却如同撞上了坚硬的石壁,水龙管竟被反弹而回。
这一刻,姜星以深刻意识到,杨阳的体魄之强悍,远常人想象!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紧迫的形势所取代。原本因忌惮而有所保留的姜星以,此刻已顾不得许多,他抽回水龙管,倾尽全力再次挥下!
“砰!”水龙管再次被杨阳以臂硬撼,连续的打击虽未使他完全清醒,却也让他暂时摆脱了昏沉。
想到自己竟被一个看似无知的少年算计,杨阳怒不可遏,狠咬舌尖以激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