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知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情况,她害怕接下来的男人对她不再同之前那样称得上柔情的态度,反而狂暴,甚至于真的失了心神的肆虐,她放在大腿上处的手颤抖着。
夜幕降临,母亲河处,草原上满地篝,星河明烨,充满暗色的天空忽被多只画有闺房情趣的孔明灯填满,在这暗暗长夜中,点耀幕色。
这场景实在壮观,以至于此刻都在与今日新郎官交谈举酒甚欢的汉子也忍不住抬头去望。
其中赶回草原陪在周炎一侧警防他今夜被灌得太醉的穆沙对此不由觉得惊讶。
铁骨铮铮的草原汉子,竟也能学那中原儒雅公子求爱姑娘的方式。
他嘘叹。只是可惜这一切来得太不合时宜,若他们两人真心相爱,也许这场景才算得上锦上添花。
穆沙是享过新婚甜蜜的人,作为过来人,又是周炎兄弟,他不得不下句提醒。
“中原姑娘不似草原姑娘,体力总是弱上许多,我知道姜姑娘是背叛了你,但今夜是你和她成婚的第一日,对于姑娘来说第一日的房事可是十分重要,第一日过后,你是如鱼得水还是难提刀剑入,就算是已经有大概了。”
周炎知道,穆沙这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来劝解他要对姜挽抒温柔一些。
可他抬头一看,瞧漫天明灯飞舞,心头就不是滋味。
要无姜挽抒逃跑这一事生,他现下应当会抱着她的腰身在帐后无人处远暮这他精心为她准备的喜悦。
可惜到底事与愿违,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而这一次,周炎不再打算顺着姜挽抒的心意了。
有些人,不得到教训是永远都不会学乖的。
对此,周炎没再理穆沙说的这事,反而对着穆沙磕杯,大口闷下。
待到夜色寂静,万物终于静籁之时,周炎用掌上钥匙,打开了帐门铁圈处围绕的铁链子。
带着纯金的铁链掉落地上,霎时吓坏了还在里头等待的姑娘。
他的脚步声声叩,次次响在姑娘耳中。
黑靴红衣,峨冠高戴,是原原本本中原男子的模样。
姜挽抒抬头,这才方觉周炎身上五官竟是有点中原男人的模样,尤其是那张薄唇,红粉得当,薄度适中,是中原男人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点。
这个想法姜挽抒仅仅一晃眼就已经消失,其实她对于一个草原男人愿意以中原之礼迎娶她这事,是尤为感动的。
只可惜,他不是她梦中的白马,亦也不是她想要生活在他身边一辈子的男人,于是这一切都尤其显得讽刺起来。
她和亲前有嬷嬷教导房事,清晰知方新婚的夫妇多得是有人因为是否“媲和”这一事闹翻,有的人是力不从心,而有的人却是难以克制。
对于后头所说的这种男人,嬷嬷说是要她遇见应得在夫君心欢之时,小声劝告着,免得弄伤自己,害己害人。
而周炎,自他这一身外衣脱下,便是能隐隐瞧见他里衣内处肌肉健硕鼓起,如那大力锤士一般,仿佛不需任何外力,就能将人锤扁一样。
男人脱下里衣过后,浑身都散着一股蓬勃之气,在这夜色中仿佛如那食人心的恶魔,惹得姜挽抒跪坐在床上连连后退着。
这刻,姜挽抒上的盖头早已被她自个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