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有事就提,别整日学那被割舌的鹦鹉,连话都不愿意说。”
周炎还是很烦恼姜挽抒这一生气就不说话的习惯。
她明明是一个叽叽喳喳的性子。
姜挽抒还是不理面前的男人,倒是心头觉得羞尬,面上涨起了红。
周炎越看越觉得姜挽抒这个态度不爽,欲要逼着人开口,又想到她别扭的样子换了方法,“你真不说话?你要不说话我就提了。”
姜挽抒被这一句找不着头脑的话说得疑惑,眸中神情一点也不伪装入了周炎的眼。
周炎明了她这是在听他言语了,暗自喜庆,续而开口,“昨日你可是主动抱了我,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开始有了好感?”
这一句话直把姜挽抒打得不知东南西北,瞬时脸由红转粉。
她侧头不去看男人的脸,逃避着,“周炎,大早上你要是有时间说这些东西,还不如赶紧行动,今日我们可是要入宫的,等会周哥哥来看见我们在一起可是会怀疑的!”
周炎瞧着她这好似欲盖弥彰的模样,也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大度往她身侧而站。
他起身背对着她系上松着的里衣带子,在姜挽抒以为他就要走呼出长气时周炎又是猛然回过头。
冬日的日光算得上柔和,他这突然的一个转头,好似让这日光的亮为他打上一层绝美的滤镜。
男人的眸常日若鹰隼,今日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温和。
他目光中带着灼热,刹那之间一个转身撩人心怀。
“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周炎话音一落,便轻易翻出窗子往外奔去。
在姜挽抒这个角度下,只能见其人背影宽阔。
姜挽抒看呆了,等到半炷香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姜挽抒不乐意那种不受控制的侵扰情绪入心,很快叫来了玉露为她梳洗打扮。
今日的她应当是开心的,以为她就要见着这几个月都心心念念的人儿了。
等吃过早饭过后,就有下人来此通报,说是送她入宫的马车已然备好,姜挽抒乐得怡然,右手牵着一点腰测裙摆蹦蹦跳跳往马车跑去。
她那张貌美的小脸在马夫面前笑靥如花。
马夫并不识晋阳公主面貌,自以为是自家公子所请的客人,说话毕恭毕敬。
姜挽抒点头抬脚,应着脚踏入马车。
拉起车帘一小角,姜挽抒却见有一穿着男人衣饰坐在马车上,她的手挑起车帘没有太高,只是一见,姜挽抒就觉得不妥。
她理所当然认为是周炎在里头。
一掀开车帘,她还没有完整瞧见人就开始拉过周炎的手,“周炎,在京城中,男女同坐一辆马车是不妥的,赶紧下去。”
她的手心微凉,摸过男人手掌。
她用着力,妄图让周炎下车,偏偏下一刻,一道与之周炎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公主,臣今日带你入宫,是得了陛下的授意,直往御书房而去,不会不妥。”
温润低迷的声音入耳,刹那之间,姜挽抒猛然停下手中动作,眸色震惊注视着眼前人。
是周述安!
昨夜那个顶着不清醒脑袋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如今又疏离如常的男人。
她被他吓得愣在原地,直到周述安开口,方才打破了僵局。
“公主要是觉得臣在这儿会影响公主,臣这便下马车。”周述安的神色如此,至少在姜挽抒看来他好似一点都不记得昨天那个醉酒与她挑明事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