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悦容染了头,一眼看去,乌黑靓丽,但并不健康的肤色和始终深沉的眸子还是让她看上去像索命恶鬼。
不等温别桑开口,她直接翻身而入,一点声响都没有出,便轻巧地滑入屋内。
温别桑关上窗户,来到窗前,听她低语:“你来做什么?”
“太叔真从承昀那里把我偷回来了。”
申悦容略绕了一下他的话,微微颌,道:“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她伸手,温别桑却躲开了:“承昀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
申悦容似乎笑了一下,道:“吵架了?”
“没有。”话是这样说,但眼神里明显有几分赌气。
申悦容敛了一下眉目,道:“前段时间我接到了常赫珠的手书,宫承昀应当来找你了。”
温别桑立刻瞪了一下眼睛,又很快放松,道:“是吗?”
“你们这些小孩子,闹个别扭还要到明都来,知不知道沈如风有多危险?”
温别桑没有否认闹别扭的事情,道:“也不是单单是因为这个,容姨难道就只是想取沈如风的性命而已?”
“这件事,你不必插手。”
“我们为何不能联手?”温别桑道:“再过两个月便是沈如风的四十五岁寿诞,我有好东西为他贺寿。”
申悦容定睛,道:“太危险了。”
“岂会。”温别桑道:“我只是送他一些新武器,又不会亲自动手。”
“你怎知他会用?”
“他意图攻打北疆,必要誓师,彰显国威,提升北亓士气,寿诞阅兵之际,便是个好机会。”
申悦容沉默了一阵,道:“一旦被现,你必死无疑。”
“被现之时,我便已经远在大梁了。”温别桑说罢,又道:“容姨准备如何杀他?”
“我本也准备在他寿诞之时动手。”申悦容凝望着他,道:“你为他做武器之时,可否为我也做一些?”
温别桑毫不犹豫点头,申悦容颌,道:“你给我图纸便好。”
“好,明晚这个时候,你来找我。”
温别桑没有睡觉,当天晚上便找来了纸笔,呕心沥血地开始绘制。
翌日,太叔真步入他的院子,一眼便见到半掩的窗前认认真真的身影。
他没有出声音,步伐轻轻地来到了对方的身后。
还没探头,温别桑便猛地因为阴影而警觉,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藏了起来,表情有些凝重地望着他。
太叔真:“……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看见?”
温别桑语气很重:“为什么突然来我院子里?”
“你既然已经来了太叔家,便是太叔家的人了。”太叔真语气淡淡,道:“你画的图纸,还不能给我们看?”
温别桑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没有在画图纸。”
“没有啊……”太叔真瞥了一眼桌子白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