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苦笑道:“出发时,感觉身体还是安康,然颠簸半月,精力实在难以为继,就病倒了,玄德公勿怪。”
李云吩咐随从把马车赶了过来,刘备太史慈搀扶着刘繇,慢慢的送到了马车里,太史慈退出了马车,车内留下了刘备刘繇两人。
刘繇半躺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吾自从南下江东,开始时还想做一番事业,怎奈时运不济,数次被孙策打败,仓皇逃窜到豫章。
不成想,竟然还能收到陛下旨意,让吾当徐州牧。
可怜吾年过半百,连扬州牧都干不明白,这徐州牧更是干不明白。
所以子明提议吾将州权让与左将军,吾当场应允,只求玄德公能庇护我那三个痴儿。
让他们安全长大,即使我到了九泉之下,也会心安。”
刘备替刘繇盖了盖被子,轻抓着他的手,安慰的说:
“正礼兄,你我皆是高祖苗裔,那么汝之子即吾之子,吾待之必如亲子。
请正礼兄宽心,孙策,依我看,不出数年,必擒之,至于徐州牧一职,正礼兄养好了身体,安心去下邳上任即可。
长文、曜卿、公台皆是一时俊彦,有其辅佐,徐州定能蒸蒸日上。
翼德、宣高、文向等将均是当世猛将,护卫徐州绰绰有余。”
刘繇闻听此言,急的坐了起来,辩解道:
“玄德公,吾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已然没有心气再在官场厮混,这徐州牧委实是当不了的。请玄德公勿要推辞,否则繇寝食难安。”
刘备正要说些什么,李云在马车外禀报,已经来到了给刘繇准备的府邸了,可以下车了。
刘备表示知道了,然后告诉刘繇,让其好好养病,勿要多想,剩下的事由自己处理就行了。
至于徐州牧一职,刘备先暂代,等刘繇病情好了,再讨论归属问题。
因刘繇病的严重,迎接的宴席取消了,但刘备还是赏赐了跟随刘繇的五百部众。
至于刘繇的其他部众,太史慈因怕人多招摇,引起孙策军的注意,就让他们先在临汝坚守,待攻取豫章时,可当为助力。
休息了几日后,刘繇的身体好转了许多,能够正常下来走动了,于是就带着儿子们去求见刘备。
刘备见刘繇脸色红润了许多,说道:
“正礼兄身体刚好转一点,还是勿要奔波为好。”
刘繇摇了摇头,回答:“多谢玄德公挂怀,然繇身体已无大碍,只要不在大喜大悲,就算过了这个坎。
繇这几日在家中,是这两年来最心安的几天。
因此思来想去,想尽快找玄德公把事情说清楚,也算是放下自己心中的石头。”
刘备佯装不悦的说道:
“正礼兄,如果还是说徐州牧这件事的话,备就可要生气了。
徐州牧之事,当日备已经定好,待正礼兄病情好转,就让正礼兄到下邳上任,勿要再言。”
刘繇收敛了一下神情,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