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边出了事,另一边,事情的转机又这么快便来到。
他们跨过庭院,绕过鱼缸,来到禁军面前。看着被拦在门外的两人,谢玉敲音量都不自觉地提了几分:“伯伯!”
到底还是顾忌着此处危险,她没敢喊周顾的姓氏。
彼时从桐安作别,周顾说是要来贵安,替赤衣客归家。然而在他身后,朱璘的眼线虎视眈眈,出了桐安,谢玉敲也曾命香山阁剑派的人保护他,可惜一路风尘,她们最终还是跟丢了周顾。
之后,周顾始终没有消息传来。
但谢玉敲知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未曾想,她的周伯伯,比预想的来得还要快上些时日。
而今日,他竟然敢如此大张旗鼓来节度使衙署找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现,或是贵安毒瘤确实已经尽数被清理。
“旁边这位,莫不便是贾娘?”这般想着,谢玉敲拨开禁军挡着的长枪,拉过女娘的手,“您在这边多年,我竟然是第一回见到您。”
“此番,还得多谢您的帮助。”她微微躬身,贾娘紧忙扶住她的手臂,“快快请起,我们这回来,是因为找到了”
她看了看谢玉敲的眼色,压低了声音:“经册,找到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谢玉敲眼睛睁得更大了,灵动的眸子瞬间看向宋云遏,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碰巧宋韵在后面疾步而来,谢玉敲朝她挥挥手,“宋姑姑,快去叫义净僧师!”
宋韵脚步一顿,也是顷刻了然,跟着喜上眉梢,转身便往西厢房跑。不多时,义净跟在她身后,同样步履匆匆,全然没有了报恩寺主持的端庄与威严。
他现在满心只有经册。
周顾见了他,神色恭敬万分,连连倾身,却被义净有力的掌扶起,“小顾,咱俩也有好些年不见了。”
“但眼下还不是叙旧的好时候,”他看了看贾娘,问,“经册在哪?”
“也在松林。”贾娘回声道。
“可有带来?”
周顾摇头,“我们现之后,便藏进了木阁里,那里机关重重,又有人把守,比之我们带在身上这一路过来,要安全些。”
“原本是想老规矩送信,但我们知晓此事万分重要,”贾娘道,“便觉着还是得来一趟,让各位大人亲自去看看。”
宋韵点头,转身唤来一群侦察队的下属,“你们一定要把这衙署看好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记住,是任何人!”
“是!”
宋云遏见状却有些踟蹰,看着排兵布阵的侦察队,问宋韵:“大人,要不您留下来,亲自看着节度使衙署?”
“那人总得您来看着,我们比较放心。”
宋韵想起方才滚肉脸的尸身,一时犹豫。她本就是惯性使然,从前在北漠提刀舞剑惯了,经常把保护身边人当成己任。
何况谢玉敲和宋云遏两人,对她来说便像是孩子一般的存在。
到这时,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