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的名字叫詹永枢,是夏国科学院的信息工程学院士,以前是做信息安全技术的,新历之后开始转向了民用信息技术的研究,和夏国不少知名互联网企业都有合作。
站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是他的学生,名字叫张存浩,于二十年前毕业于水木大学,后来进入了龙威集团担任研部门,并且一干就是二十年,可以说是见证了夏国电子工业与民用互联网产业的崛起。
也就是这两年,他才渐渐从一线研岗位上退了下来,开始将工作的重心放在了教育上,在水木大学软件工程院混了个教授的职位。
“说起来,那个被《时代青年报》点评为最具创意入围作品的参赛者是几号?”忽然想起了一件有些在意的事情,詹永枢便开口向自己的学生问道。
听到了老人的询问之后,张存浩迟疑了下,认真地回答说道。
“我没记错,应该是1o1号。”
这个学生他也挺关注的,毕竟当时是否让那个《墓园》入围决赛,他也是参与了主试委员会的小组讨论的。
顺便一提,他当时投的是反对票,而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一张反对票。
“我这边可以看到他的屏幕吗?”看着基本已经入场完毕的考生们,詹永枢感兴趣地继续问道。
“可以是可以……您对他感兴趣?”
“挺感兴趣的。”詹永枢点头承认。
“那您可能得失望了,今年的四道题目似乎考察专业知识技能更多一点,而这恰巧都不是他擅长的类型。”张存浩教授笑着说道。
之前他看过郝云写的那段程序,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程序,只能说是借助现有编辑器完成的一部毫无技术含量的3d游戏。
这样的作品之所以能入围,说到底还是有取巧的成分,至少张存浩教授是如此认为的。
而这也是他当时投出反对票的主要原因!
“所以我才感兴趣,”詹永枢淡淡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观点一直都是,程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技术是有瓶颈的,但创意是没有边界的。有时候创意未必不能弥补技术上的短板,在关键的时候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
张存浩教授:“但不可否认,技术是一切的前提,也是解决问题的门槛。”
“是的,”詹永枢院士点了下头,看向了不远处地赛场,“所以我很好奇,作为预赛中唯一一个以游戏作品入围决赛的参赛者。”
“在面对这种专业化的考题时,他又会交出怎样的答卷!”
……
交出怎样的答卷?
如果听到了詹永枢院士和张存浩教授的对话,郝云只怕会当场苦笑着劝这位老人家,还是别对自己抱那么大期待了。
老实说,当比赛正式开始之后,看着那四道考题出现在自己地眼前,郝云整个人都傻了。
虽然根据大赛规则,他只需要从这四道题中选一道自己会的完成。但他看了一圈下来,这四道题里面就没一个是他会写的啊?
第一题!
请针对附件中的工业流水线设计一套可运行的配套软件,要求功能包括:根据零件的品质级别进行分类处理、对残次品进行退回重新加工等。(详情见附件内容)
很有夏国风格的题目。
看历年比赛的真题全集,这样的题目出现在第一题的位置到是不奇怪,毕竟历届希望杯的第一大题都是都工业大学出题,所以郝云在读完题之后就很果断地放弃了!
第二题!
斯尔塔姆病毒席卷非洲大陆,人联卫生组织派遣专家团队入驻,请为阻止疫情蔓延设计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注:从程序设计的角度解决该问题)
这题目好像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