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杰不用看都知道老板的脸色有多阴沉。
人在旁边站,祸从天上来。
“白总向来洁身自好,不会让无关人士近身,何况您也不是烂桃花,无需比较。”
俞书杰回答地十分严谨,并快速撇清关系:“另外,您只要和白总一样叫我名字就好。”
俞书杰特意避开对燕折样貌的夸赞,否则以老板多疑的个性,可能半夜三更都会从梦中醒来,阴恻恻地想自己的保镖头头是不是在觊觎自己的未婚夫,思考是剁碎还是跟石头包一起扔大海。
好在燕折没多纠结,他弯着腰,小臂撑在轮椅背上托住脸,侧对着白涧宗的耳朵唔了声,突发奇想:“您平时参加宴会,会不会有莺莺燕燕故意往您身上摔呀?”
白涧宗耳朵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冷漠道:“少看点电视剧。”
这世上大多数人还是要脸的,也并非所有人都想靠亲密关系往上爬,世家圈子里玩得野的男男女女不敢招惹白涧宗,除此之外的人教养都还不错,不会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
至于燕颢那样的……是真少有,一代人难出一个。
白涧宗:“滚一边坐着去,别跟个背后灵一样站我后面。”
燕折:“坐多了,站会儿。”
白涧宗的耳朵很白,和玉一样。
燕折盯了会儿,莫名想咬上去。
“呜——呜——”
烧开的水壶声打断了燕折的坏心思,却也给他创造了机会。
白涧宗朝俞书杰投去目光,后者快步走去,弯腰去拔插头,色胆包天的燕折趁此机会,直接歪头咬上白涧宗的耳垂,还用齿尖磨了下。
白涧宗浑身一颤:“燕、折!”
听到老板的怒吼,俞书杰迅速回头,只见燕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五米开外,十分无辜地说:“我在呢,您不用叫那么大声,别伤了嗓子。”
白涧宗阴阴地盯着燕折,直到黄妈带来了孤儿院院长。
院长是个老头子,他笑着走进来,脸上的褶皱都堆积到了一起。接待室虽然有三个人,但谁掌握话语权一目了然。
俞书杰板正地站在一边,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角色,至于燕折,气场太弱了。
只有坐着轮椅的白涧宗,气质阴郁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何最重要的是黄妈告诉他,来的人姓白,偌大的榕城,姓白的人家可不多。
黄建庆直接认出白涧宗,伸出右手,殷
勤道:“真没想到清盛的董事长会亲自来我们这个小孤儿院,幸会幸会!”
燕折抿着唇,朝轮椅后挪了一步。
察觉到燕折的动作,白涧宗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怎么称呼?”
“哦!我姓黄,名建庆,是德善孤儿院的院长。”没能握手成功,黄建庆有些尴尬,但也没想太多。
有钱人嘛,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
“黄妈——”黄建庆也跟着孩子们一起称呼,“快把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招待白总!”
“来喽。”
黄妈端起烧开的水壶,从一旁的玻璃柜子最上层小心翼翼端下一个盒子,从中取出几小捧茶叶放进一次性水杯,倒入滚烫的开水。
茶叶看起来并没有多好,茶泡得也很粗糙,但这应该是孤儿院能拿得出手的唯一招待品了。
黄妈将四杯茶都端到茶几上:“小心烫啊,我去切点水果。”
走之前,她的目光还从燕折身上扫过。
燕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直躲在白涧宗的轮椅后,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