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给冯逢一种再不帮她吹干头发就要濡湿她睡裙的感觉。
冯逢倾身往前,右手从她脸侧伸过去,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然后把左手的吹风机换到右手,打开开关,替她吹起头发来。
寂静的夜里,寂静的室内,响起了一阵“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
冯逢右手握着吹风机,左手一点一点撩开她的湿发,吹了一处再换一处。
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在他的手下一点点变干,然后开始变得顺滑起来,从他的手掌中、指缝间溜走。
丝绸一般。
冯逢有点迷恋这种感觉。
“哥哥,有点烫。”
许湘的声音将冯逢从迷恋中拉了回来,他赶紧把吹风机关了扔到沙发上,手掌盖在许湘脑袋上轻轻替她揉。
“对不起。”
“没关系。”许湘小声说,“你快去洗澡吧。”
“嗯。”
冯逢应了,拿了衣服去洗澡。
冯逢洗完澡出来,许湘竟然还没回房睡觉。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弯腰问:“怎么不睡?”
许湘抬眼看他:“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许湘声音小下去,声音也有点弱弱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东西……”
冯逢不解:“什么东西?”
“晚、晚安吻。”
冯逢:“……”
冯逢没有回答她,这让她感觉有点心虚,眼帘垂下来,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冯逢忽然说:“看着我。”
许湘抬眼看他,冯逢就在这时凑上来。
双唇相贴的时候,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