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卓你还是不是我表姐了!”胳膊肘居然往外拐,“昨天被压在身下起不来受两次伤的可是我,你亲表弟!”
第一次是受惊,迟钝许久才反应过来,但被反压着,压力还不小,挣扎不动。第二次是不得已接住一个没有射规律的飞船,成功着6后他受到巨大冲击,直挺挺往后倒,重心落在腰腹以下,屁股不幸再次罹难。左边肋骨也没有幸免,被她拿手肘用力杵了几下,昨晚回来检查,淤青了。
被数落体重的人原本还很不满,但听他提及昨天,一下蔫了,徐澄月看到他眼角贴的创可贴,愧疚道歉:“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她实打实的鞠躬道歉倒让江韫北没有继续作的由头,人是莽了点,但认错及时,也算是好同志。堵了一晚上的气好像消了点,端起大哥的气势教育她:“徐澄月你才多大就喝酒,酒是你这个年纪能喝的吗?”
“阿爷说不会醉的。”
“我阿爷的话你也信?”江韫北嘲笑她无知。
“总之,是我害你受的伤,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帮你跑腿,替你干活,拿我的零花钱给你买零食?”
江韫北“嘁”一声,靠着江韫北走回去,“我才不缺你那点零食。”
徐澄月亦步亦趋:“那你要什么?”
江韫北停住,侧过脑袋斜眼看她,“真的要补偿?”
“对。”
江韫北眉一扬,露出面对家长们的招牌笑容。
他们在江韫北房间玩了一下午卡牌,等傍晚温度降下去才出门。
徐澄月看着大剌剌地坐在她自行车后座的江韫北,愣神。
江韫北拍拍座椅,喊她:“走吧,昨天不是说要带我逛逛?”
方之敛看着愣在原地的徐澄月,出手帮忙:“韫北,要不我来载你吧,澄澄力气不够的。”
“她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的。”
徐澄月对上他的目光,深觉他那挑衅的神情丑陋极了,“我可以。”她坐上车,费力地踢起车架,光是控制车头,她就有些力不从心,“阿敛,清卓,我们快走吧。”
“等等,”岳清卓提醒:“你这样坐,屁股不会疼吗?”
江韫北摸摸臀侧,是有点疼,光顾着捉弄徐澄月,差点把自己带进去,“等着,我去拿点东西。”他扶着大腿小步拐进屋,半晌,拿来自己的枕头,放到后座,臀部轻轻挨上去,“这回可以了,走吧。”
三人相顾无语,这个样子出去,会引来多少人注目。但一定会成为目光焦点的人却不以为意,一再催促他们。三人放弃相劝,踩车出。
徐澄月躬腰,哼哧哼哧踩得费劲,很快小腿就开始酸了。江韫北居然还有脸嘲笑她的体重,她现在感觉自己像干苦力的驴,既要驮着养尊处优的少爷,还要驮着少爷的包袱干粮。之前从镇上载陈阿婆和她刚买的小猪回来,都没觉得这么重,难道江韫北比一个大人加一头小猪还重?
正被人不断臆测的当事人却悠哉游哉地赏风景,吹晚风,顺带时不时将双脚踩在地上。听到徐澄月急促的呼吸,他心情极好,笑得开怀,稍抬起脚,出言挑衅:“徐澄月,你骑太慢了,怎么,没力气了?要不要休息会?”
徐澄月嘴硬:“不用,你坐好,照顾好你的屁股就好。”
“那你加油。”他又把脚放下去,欣赏风景。
比起城里,江韫北觉得云水村更有生活气息。海滨小城,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程可以抵达海边。一排排骑楼错落有致,外形相似,高矮不一,骑楼与骑楼之间的巷子干净整洁,几乎都养着花,多是石榴,细枝缀着一个红色小小的果子。从巷子穿出来,是平坦的水泥路,略窄,遇上有人家里装修建房,两辆自行车无法同时过去。经过一个市场,正好是晚市,摊贩和买菜的居民聊得热火朝天,卖小吃的老板认识徐澄月几人,扬手招呼他们吃东西,岳清卓笑着回应他们晚点再来。
到一座桥下,徐澄月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她已经很卖力在踩了,但身后好像有根绳子一直在拉着她往回走。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已经上桥的方之敛和岳清卓停下等他们,身后的人也开始催促:他们等着呢,快点!
徐澄月深呼一口气,踩上脚踏,整条腿都在力,好不容易骑出一点距离,力使不上来,又滑下去,她低头往后看,那双没来得及伸回的脚被她捉个正着,她瞬间明白过来。
徐澄月咬紧牙关,忍住连人带车丢下的冲动,又后悔昨天那脚没踢用力点,“江少爷,”她将三个字碾在齿间,“我们现在要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