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温齐受了一番训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负手傲然立在原地,眸光中充斥着鄙夷之色。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护莫晚一世周全。
“父皇,他们所言甚是荒唐。北国甚至比往年还要一派繁荣祥和,就连与蛮夷一战儿臣也携戚将军大获全胜。而且本王站在这里好好的,不知道是哪位巴不得本王快点死呢?”封温诀瞥了封温齐一眼,现在封温齐的心思在他这边再明显不过了,在关于莫晚的问题上,他不能示弱,不能让莫晚灰心。
武阳帝摆了摆手,再听下去他头都大了,这群老不死在鬼神之事上吵架真是比那些市井泼妇还要闹人心。“够了,没有事实证明之前,灾星之事不过是谣言罢了。朕即日便让钦天监他们重新观测,退朝!”
说完,武阳帝便一甩衣摆脚底抹油似的离开了,全然不管身后跪倒的那一片。
那群大臣在跪走了各位皇子之后也自讨没趣的三三两两结成一队,痛心疾首的聊着此事离开了。而封温诀和封温齐,确是一齐到了封温齐的私宅。
好在他们二人是乘马车的,不然又是要掀起一阵关于二人同盟的流言蜚语。
典雅的后院中,封温齐和封温诀沉默的对视着,僵持的时间足够冷掉一盏茶。最后还是封温齐因为受伤的缘故,率先压不住气势低头轻咳了起来。
“温齐,当初说好的事你既答应下来,是否该实行了?”封温诀微微眯眸打量着封温齐不适的模样。
“咳,你当真不后悔吗?”封温齐虽然咳得有些难受,还是强撑着坐直身子牵出一抹玩味的笑来。
封温诀沉默了片刻。“你既要寻君时月,人寻到了为何又要负了人家?”
“负了人家?”耐不住咳的喉咙痛,封温齐拿起那杯凉掉的茶叶一饮而尽润了润喉。“你想说的该不是这个吧?那为兄的答复是,既然你先前对她出手了,为兄便不稀罕她了,对一个你没有尽过力的女子出手有错吗?”
“本王何曾没有为她尽力过?”封温诀皱紧了眉头。
“呵。”封温齐轻笑。“为兄知道她身上有些秘密,可你知不知道她在被蛮夷捉住,在到城墙上被用刀子通断筋脉,然后感觉自己的骨头和内脏被摔裂有多么痛苦和恐惧?为兄尽力为她周全,你呢?不过仗着早些遇见她而已,说起来,还应该是为兄先遇见她才是!咳咳咳……”
许是话说的急了又动了气,封温齐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封温诀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沉默着坐在那里,关于太过依赖莫晚空间这事,他已经自责过了。“你就是要说这个吗?你有没有想过,即便这样,晚晚选择的人还是本王。”
这一句话,气的封温齐胸中气血翻涌,喉咙处翻滚一抹腥甜。
“呵,你若是再这么自大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转投本王的怀抱的。”封温齐捂住胸口咽下那腥甜的味道,而后抬起头看着封温诀,眸中多了几丝鄙夷与不屑。
“不会有那一天的,倒是你的身体,珍重。日后你还要做这江山之主,先累坏了身子算什么。”封温诀喝下那凉茶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封温齐勾唇苦笑。“就连这伤也是为她弄得,你可知道她身边一直有红衣教的人想要她的命?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如何得她青睐的。”
“红衣教?!”封温诀放下茶杯,皱眉满是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