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青看着一人一蛙眉来眼去,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基于对民间奇术的敬畏,她没吭声打扰。
【吃完了吗?】
吴玉青憨憨点头。
阿奶带头往巷子深处去,今晚如果找不着小豆包,觉也甭睡了。
吴玉青刚要跟上,袖子被老板拉住了。
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瞬间让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滚犊子咽回去。
【大姐,您还没买单呢……】
吴玉青脸唰地红了,赶紧掏出手机扫码,问也不问,直接转账300元,指定是够了的。
老板一乐,就松开手,连连道谢。
阿奶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才加快了步子。
俩人并肩又走了一段,左拐然后右拐。
都是蛊王在指路。
【呱——】
咦?气味怎么突然没了?!
阿奶心一紧。
这里乌漆嘛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算得是古城外围了。
她都不敢想象,一向怕黑的小豆包现在会哭成什么样子……
奶奶心中的小可怜现在在干啥呢?
——
她被看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往外跑。
小婴儿睡了半个多小时就醒了,抱着小豆包的胳膊嗷嗷哭,其实雷声小雨点大。
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声带估计都有损伤。
即使这样,也哭,也闹,真是个天生犟种。
王姨气得恨不得大耳光子抽他。
被小豆包拦住了。
她学着族中婶子们的模样,吃力地把小婴儿抱在怀里摇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男人叼着烟,在门口给王姨使眼色,那块眼熟的湿帕子又出场了。
小豆包不甘心地小脚乱蹬,连另一只虎头鞋也掉了。
一二三,晕倒了。
男人才不管鞋的事儿,给两个孩子脖子上套了婴儿救生圈,一个两个,直接塞进厨余垃圾桶里。
也就是俗称的潲水桶,里头晃晃荡荡地,装了大半桶乱七八糟的东西。
盖子一揭开,馊臭冲天。
谁叫东西南北门的门卫跟白天一样严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