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先皇后时,姜公公眼中多了一抹动容,犹疑再三,还是进殿去告知皇上。
凌芷言望着姜公公刻意加快的脚步,隐约也明白了为何姜公公会忽而提点她一句。
“哼,岂有此理,凌芷言这贱人谋害大皇子,胁迫本宫,还敢公然潜入皇陵,每一条都是死罪,现如今却要皇上出去见她,她果真好大的胆子。”
听到姜公公的话,皇上还未做出反应,皇后立刻恼了,声音高扬、义愤填膺,一副为大皇子和自己抱不平的模样。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大声又刻意,便越是显得她心虚。
见皇上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自己,皇后也意识到自是失态,便降低声音,劝道:“皇上,您可是一朝天子,如何能被一个女人支配,不若就将那凌芷言送入大理寺,严加审问。”
皇后全然一副为皇上着想的模样,神色真诚,若不是她方才的表现在皇上心中留了一根刺,或许皇上会信了她的话。
“朕很想看看,凌芷言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皇上冷眼睨了皇后一眼,迈着大步快速走向殿外,急切的脚步深深刺痛了皇后的眸子,也勾起一片恐慌。
她陪伴在皇上身边二十载,到如今,去比不上那个死了的贱人。
她不甘心。
皇后追了出去,刚出殿门,便见皇上与姜公公伫立在门口,久久未动。
皇后微慌,下意识挤上前去,却被眼前一幕惊住。
凌芷言依旧面色沉静的坐于台阶之上,但她脚边此时却躺着一个金甲御林军,有气无力的微睁着眼睛,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这方才他进入大殿的时候还活生生的守在凌芷言身边,为何这眨眼的功夫便如此虚弱。
姜公公心中震惊,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小声在皇上耳边嘀咕,“为何这御林军的症状与先皇后弥留之际如此相似?”
这句话不知皇上听到了,皇后和凌芷言皆听到了。
皇后心中大惊,凌芷言却轻笑一声,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塞入那金甲御林军口中。
药粉入口即入喉,那御林军立刻开始呼吸不畅,随后猛烈的咳嗽起来,须臾之后,那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头微微一偏俨然没了气息。
死了!姜公公惊诧的发现人死了,皇上的眸子亦是难掩震惊。
他脑中回想着御林军的死状,竟与先皇后仙逝之时慢慢重叠,而且分毫不差,“凌芷言,你给朕说清楚,这人为何会如此。”
听到皇上问起,皇后瞬间慌了,“皇上,莫要被这小贱人骗了,她向来都喜欢胡乱说话,她的话万不可相信。”
将皇后的表现尽收眼底,皇上脸色如黑云压境,森寒刺骨,“皇后,她还未说半句,你如何就认定她会说谎。”
“臣妾是……臣妾是担忧皇上被蒙蔽,心急了些。”
“皇后娘娘怕是做贼心虚吧。”凌芷言用帕子擦净了手上的粉末起身,朝着皇上恭敬福身,问道:“皇上可是从此人身上,瞧见了当年先皇后弥留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