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浪花朵朵颠簸,简乔新吹着风,打了个喷嚏。
闫乾侧目瞧他“冷”
“不是。”这烈日炎炎的怎么会冷,简乔新揉了揉鼻子“可能是昨晚受了点凉,不是什么大事。”
闫乾装作无意的了一眼后面节目组的小船“晚上回去再要个被子。”
简乔新想起他们今天不能摘椰子了,便道“用卖鱼的钱换,还是用咱们手里的卡”
闫乾把玩着手里的小纽扣,嘴角勾起笑“现在的被子不是送的吗”
简乔新哭笑不得的解释“可那个是做游戏给的,虽然也算是白送吧,万一今天晚上不做游戏了他们不肯给怎么办”
闫乾“他想不给就能不给吗”
“”
闫总的强盗发言让好孩子简乔新一次次的刷新三观,撒网捞鱼这个事情是个需要时间的工程,在船上的这段时间简乔新就跟渔民们聊聊天。
他坐在闫乾的旁边,研究着船上的一些捕鱼的工具,问道“您每天都会捕鱼吗”
老渔民点了点头,他的眼角有着褶皱,岁月留下的痕迹难以抹去“以前每天下海,现在老了,打了一辈子鱼了,不行了。”
简乔新知道打渔是个体力活儿,很多渔人一旦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自然就会退下来。
但他却还是选择宽慰他“您身子骨挺硬朗的。”
“不行啦。”老人家的嗓子哑哑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和胃“都是老毛病了。”
闫乾说“现在打渔的市场怎么样”
老渔夫抽了个烟袋,有些黑的指甲盘着袋子“不好混啦,以前那些鱼在潜水域就能抓到,现在环境污染,加上有些不良商贩大肆捕捞,浅水区域的鱼灭绝的灭绝,转移进深海的进深海,外围已经抓不到什么鱼啦,我们这样的渔民想要生存,就不得不得进深水域去。”
简乔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海洋污染,非法捕捞,这一直都是屡禁不止的问题。
闫乾把简乔新的手抓过来玩,男人的手心宽大而温暖,正好包裹住简乔新的手,他说“去深海域,出事率高吗”
老渔民抽了一口烟,望着海面的眼神渐渐深邃“俺们村的村头,王家一家子,六个兄弟一艘船,回来的时候遇上海难”
船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海鸥声阵阵,浪花轻轻的摇着船身,大海深邃而美丽,低下吞没了太多的人,靠大海吃饭的人,最终也归于大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简乔新和闫乾大多在听老渔民给他们讲一些海上的趣事和乐事。
老渔民说“曾经有一年,海中心一次暴风雨结束,我阿爸带着我出海,在经过一片海域的时候,船在原地打圈转,走不出去,按照我们老辈的说话,就是遇上水鬼了,那个时候我小,阿妈就对阿爸说“你下去给弄上来。”
简乔新握着闫乾的手一紧。
老渔民现在将起来语调沉稳,仿佛那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他如此淡然的态度,让听的人也不免平静下来。
他吸了口烟,淡声“然后阿爸就上去捞了一具尸体上来,阿妈一路都蒙着我的眼睛。”
闫乾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台风遇难者”
“对啊。”老渔民咳了咳烟斗“后来尸体就被家人给领回去了。”
一行人聊着聊着时间过的倒是快,不一会就到了可以给收网的时候了,这次简乔新倒是学乖了,他发现只要自己一往船边靠,闫乾的脸色就不好,所以干脆就站在船中心搭把手。
网收上来,里面有不少的鱼。
老渔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也没了多少拘谨,着网里面的鱼,叹道“今儿个运气不错。”
他的话刚说完,网里的鱼就被拿出来了,那是一条严格来说并不算是鱼的生物,外形来很像是龟,背后有小尾巴,而且是一对龟,但形象和普通的龟又不太一样。